我卻非得逼他脫衣服,嫂子,我也沒有想到就那麼一次——”
林瑜晚掩嘴一笑,“你也別想那麼多,這是好事。”
顧錦嶸破涕而笑,“是啊,對我來說,真的是好事。”
市中心醫院,當檢查單上的資料映入眸框中時,顧錦嶸幾乎是如釋重負的長長喘出一口氣。
林瑜晚端著兩杯果汁走近,“通知席邵宇吧。”
顧錦嶸喜極而泣,又覺得唐突,不知所措的就這麼坐在椅子上。
林瑜晚拿出手機,“還不打?”
“他現在一定在上班,我想親口告訴他。”顧錦嶸將診斷書放進包包裡,“我先送你回去,然後就過去找他。”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快去找他吧。”林瑜晚頓了頓,繼續道:“顧老那裡你不能瞞著,跟他商量好之後就告訴顧老吧。”
顧錦嶸遲疑,“真的要告訴嗎?”
“你不會還想著等孩子大了,顧老自己看出來吧?”
顧錦嶸撫了撫肚子,低下頭,“我就怕父親那種思想接受不了,他是不會喜歡奉子成婚這種思想的。”
“難不成自己的孫子都不要了?”林瑜晚替她揉開額前的摺痕,道:“老人家的真實想法,你不去看,怎麼可能弄得懂,別想著逃避,我覺得他肯定會喜歡的。”
顧錦嶸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我會試著告訴他的。”
出了醫院,林瑜晚先行替她叫上一輛計程車。
顧錦嶸揮了揮手,“嫂子謝謝你。”
林瑜晚笑而不語的同是揮了揮手,抬頭望向四周。
一陣酸辣的嗆鼻味道縈繞在空氣裡,她鼻子動了動,順著味道扭頭看過去。
對面馬路有一家路邊小攤,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回事,平日裡對這種店鋪是避之又避,可是今天竟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好想吃。
她環顧四周,並沒有多餘車輛,急忙跑過去。
停在醫院前已久的車輛車窗徐徐降下,車內的人目光狡黠的注視著那抹白色的身影。
男人的聲音毫無溫度,他拂過身邊女人的長髮,莞爾道:“看見了沒有,就是她毀了你的臉,就是她弄殘了你的一生,噯兒,恨她嗎?”
林沁噯麻痺的瞪著不遠處漸漸熟悉的影子,一晚上,陳景然拿著林瑜晚的照片不停的催眠著她。
陳景然開啟車門,輕聲道:“這世界是有公平的,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憑什麼她可以欺負你?”
林沁噯雙目通紅,跌跌撞撞的從車內爬出,腦海裡只有一個聲音在重複播放著,是她搶了我的男人,是她搶走了我的婚姻,是她搶走了我的所有幸福……
“啊。”林沁噯瘋狂的朝著馬路對面狂奔而去。
陳景然心神一顫,一輛豐田突然加速駛過,在馬路上騰昇而起一抹精緻的黑點,伴隨著黑點的漸行漸遠,一道身影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林沁噯只覺得渾身好痛,自己剛剛好像看見了車裡坐著的一個熟悉人影,她朝著他伸了伸手。
突如其來的一場變故,讓所有人還沒有回過神。
剛剛是有輛車漂移過去了嗎?
好像還撞倒了一個人?
女人渾身是血的倒在馬路中心,四周人群越聚越多。
陳景然倉皇著推著輪椅靠近,握緊她伸過來的手,眼前瀰漫開一片血紅。
林沁噯啞著嗓子,“景然、我、我好、好痛。”
陳景然將她抱進懷裡,“沒事的,我送你去醫院。”
林沁噯昏迷的倒在他身上,血,從嘴裡爭先恐後的湧出,他目眥欲裂的瞪著對面馬路鋪子上顯然沒有被打擾食慾正大快朵頤吃著麵條的女人,拳上青筋突顯。
豐田駛離現場,車頭深深的凹進一大塊,而司機並沒有打算停留,繼續驅車遠離市區。
“告訴宏爺,垃圾清理出去了。”司機結束通話電話,嘴角自始至終揚著一抹微笑。
林瑜晚聽見車鳴馬達聲,往著事故現場看了一眼,隨後又繼續事不關己那般自顧自的吃著酸辣麵條。
“老闆,再來一點醋。”她喊道。
嗅到那股酸味充斥在鼻間,林瑜晚繼續埋頭一嗞溜吸進一口。
醫院內濃烈的消毒水味道瀰漫在四周,清冷的走廊上,陳景然目光無神的落在進入視線的兩名白袍身影。
主治醫師摘下口罩,輕嘆一聲,“雖然命保住了,可是車禍現場撞擊太過猛烈,頸椎出現問題,這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