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覺得沒臉再跟你們在一起。”顧錦嶸低下頭,一滴淚落在桌面上。
席邵宇溫柔的摟住她,“錦嶸,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設下的局,不是你對不起我,都是我的錯。”
“其實從一開始我知道那個是一個局以後,我其實很開心的,至少你還活著,三哥沒有做出那種事,可是後來事情演變,我才發現我如果要留住你,就必然失去媽媽。”
“你做了一個很難的決定,我們都知道。”席邵宇捧住她的臉頰,“你還有我,我們的婚禮也快到了,想一想,我們還有未來。”
顧錦嶸抬手摩挲過他的眉眼,小心翼翼的撫摸著,“你不覺得我母親太壞了嗎,你不怕擁有這樣一個母親的我嗎?”
“傻瓜。”席邵宇抱住她,將她扣在懷裡。
“好了,好不容易看你們守得雲開見月明,應該喝一杯慶祝一下。”顧謙易倒上紅酒,一一遞上前。
林瑜晚自覺的離著酒杯拉開距離,她是個無酒不歡的女人,曾在無數的夜店裡狂歡縱容自己泡在酒壺裡,現在,她聞了聞空氣裡浮動的酒香,82年的路易士,濃郁的芬芳悸動著她的腦神經。
顧琛易拿起酒杯抿上一口,笑而不語的替她將果汁推了推。
林瑜晚尷尬的喝上一口,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包間裡有。”顧琛易瞧著她徑直朝著房門走去,說道。
林瑜晚輕咳一聲,“等你們喝完我再進來,不然我不敢保證我會不會跟你搶杯子。”
推開包間的門,走廊上偶爾會有一兩個侍應走過,林瑜晚撫了撫半飽的肚子,又有些沒有骨氣的想要轉回去。
匆忙中,一人戴著鴨舌帽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林瑜晚重心不穩差點被他帶倒,急忙撐著牆穩住自己。
男人動作有些遲疑,慌亂的扶住她。
兩人目光相接,男人急忙收回手,正欲轉身離開。
林瑜晚認出了他,一把扣住他來不及縮回的手腕,蹙眉道:“你——”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劉煜倉皇的想要離開。
林瑜晚快步跑到他身前,將他明顯遲緩的步伐阻攔住,“你來這裡做什麼?劉啟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允許你出門才對。”
劉煜苦笑的移開她的對峙,側過身,將帽子越發壓低,“我只是出來透透氣而已。”
林瑜晚瞥了一眼他剛剛走出來的包間,裡面坐著一個人。
劉煜慌亂的往著相反的方向走去,勢必要躲開女人的接觸。
林瑜晚輕嘆一聲,看著他落荒而逃,也不再過多的阻攔。
徐濛冉注意到門外的動靜,拿起手包走出包間,兩人就這麼毫不避諱直直的目光接觸。
林瑜晚推開她身後的門,不請自來般走入裡間,“我自然知道你現在跟他見面的緣由,我只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要見他?”
徐濛冉僵硬的挪動腳步,合上那扇門,靠在門欄上,苦笑道:“有些事,我得問問。”
“你以什麼身份去過問?”林瑜晚追問道,“你難道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顧家二少太太。”
“所以我覺得我沒有資格問他什麼,就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毅然決然走的瀟灑。”徐濛冉倒上一杯酒水,一口喝的乾乾淨淨。
“他有對你說什麼嗎?”林瑜晚問的很小心,畢竟有些事應該是他不願意洩露的。
“他能對我說什麼?”徐濛冉垂下目光,輕嘆一聲,“我們半個小時之前就坐在這包間裡,我喝了半個小時的酒,他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坐了半個小時,一聲不吭。”
“一句話都沒有說?”林瑜晚拿下她的酒杯,看著她面容上泛起的燻紅,搖頭道:“既然這樣,豈不是更好嗎,他沒有說,你也沒有資格問,就當做普通聚會坐一坐,然後各走各路。”
徐濛冉趴在桌上,滿桌子的精美食物,卻是食不知味,她的頭重重的抵在桌面上,很重很重。
“劉家出了這種醜聞,作為公眾人物,他不出來是最好的決定。”林瑜晚道。
徐濛冉怎麼會聽不明白,只是總是忍不住的想要去猜,想要去過問,她守了他三年啊,三年來掏心掏肺的對他獻殷勤,他哪怕眉頭皺一下,她都會擔憂一整天,現在他出了那麼大的事,自己怎麼可能做到毫不過問?
“二哥也在隔壁吃飯,你要不要過去坐一坐?”林瑜晚走到她身後,瞧著自暴自棄的女人,忍不住的嘆息。
徐濛冉搖頭,“我現在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