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退開幾步。
林瑜晚按下接聽,對方似乎遲疑了片刻,一聲驚天嘶吼聲傳出聽筒。
裴亦的聲音最開始是興奮到難以自控的吼叫,轉而後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闡述自己吼叫意圖的混亂解釋。
林瑜晚撫了撫額頭,“你能不能鎮定一下?”
斷斷續續深呼吸的聲音傳來,想來裴亦應該在做調節情緒的準備。
片刻後,她問道:“你現在在哪裡?”
林瑜晚想要結束通話電話,她覺得自從出了那件事後,裴亦腦部神經組織完全出現了問題。
裴亦急忙道:“先別掛,有件事想要問你。”
林瑜晚道:“我給了你請帖,難道你沒有看到上面的日期?”
裴亦驀然,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林瑜晚單手扶額,“不用找了,今天我結婚。”
“……”
“如果你現在收拾好就出門,應該趕得及午宴。”
“……”
“掛了。”
林瑜晚放下電話,看著鏡中精心打扮下的女人,熟悉的五官,熟悉的味道,只是,穿上婚紗過後,竟讓她有一種突然不認識的陌生感。
“準備好了?”顧琛易的手溫柔的放在她的肩膀上,目光溫和的注視著鏡子裡笑靨如花的女人。
林瑜晚羞赧的點點頭,站起身,挽住他的手臂,“走吧。”
院子中,來來往往數不盡的名流達貴,情景儼然如同顧家一年一次家宴年會。
不管是軍中權貴,或者是政局高官,再者是商界傳奇,人人只等著顧家一年一次送上的金色請柬。
上流社會就如同一盤菜,有輔料有主菜有配菜。主菜的完美須得配菜的襯托,顧家的富貴必得所有達官貴人的趨炎附勢。
林嘉承從車內走出,望著十幾米遠被攔截在莊外兩側的記者群,面上的喜色越發的難以掩飾。
陳濘挽著他的臂彎,站在他身側,臉上的表情忽明忽暗,她隱忍著心底那不可抑制的怒火,盡力的擠出發自內心的真誠祝福。
突然間,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隨後,一群身穿黑色西裝,全神戒備的保鏢一字排開。
若論氣勢,那訓練有素的保鏢群體就如一隻退役下來的精英部隊,無論是站姿還是那一張張不苟言笑的嚴肅臉,就這麼不動聲色的站著,也讓周圍聞到些許特殊味道的記者紛紛望而卻步!
車體通黑的防彈車內,先行進入眾人眼簾的是一隻同色系的黑色手杖,隨後,一雙鋥亮的皮鞋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男人的抬頭似一種王者與生俱來的氣場俯視著周圍突然爆發的鎂光燈,不怒自威般徑直入內。
在場眾人……
幾乎是所有人僵硬的站在原地,恍若剛剛那一幕只是彼此間腦補出來的幻覺。
在這個以權謀天下,以富養天下的上流社會群體中,有多少人有幸見此今天這一幕幕?
a市稱得上身份權勢的名流富貴,在席鼎莊園內儼然如同領導開會那般,隨隨便便抬一下攝像機,咔嚓一聲,平日裡想盡辦法追蹤的領導就這般清晰的被攝入其中,還滿面帶笑,似回應著他們的拍照。
記者群糊塗了,他們不是都早已準備好了稿子,來一個嘉賓炮轟一句嗎?
可是現在,誰敢不知死活的跑上去再用那些廢稿提問?
林嘉承難以掩飾心中的激動,顧老爺子親臨現場?
他抬手撫了撫心口的位置,明明這裡沒有毛病,現在他卻覺得心跳的太過詭異。
“老爺,剛剛那人真的是顧家當家人?”陳濘默默的絞著手,她突然覺得自己最不想設想的一個局面慢慢的成型了。
林嘉承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等一下儘量別說話。”
陳濘雙眸微微泛紅,似隱忍著什麼委屈。
林嘉承面無表情的拖著她步入會場,當然,在進入之時,免不了被一群記者攔截。
“林總,前段日子您不是高調宣佈與林小姐斷絕父女關係嗎?”
“林總這是聽說了女婿身份,特地趕過來想要承認和林小姐的父女關係嗎?”
“林小姐故意隱瞞顧先生的身份,然後突然宣佈以此打您臉,您有想過質問她的用意嗎?”
林嘉承閉口不談,在保鏢的幫助下,成功擠進會場。
陳濘有些落魄,精緻的髮型被擁擠的人群弄的有些凌亂,碎髮搭在額前,好不悽慘。
林嘉承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