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示意會議暫停。
蘇葉瞧著表情淡淡,好似並不打算接聽電話的男人,卻又無可奈何的按下了接聽。
顧琛易語氣不耐,直言道:“我在開會,稍後回覆你。”
正欲結束通話電話,卻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不知為何,他從早上便開始心悸的不祥預感再次縈繞而生。
“林瑜晚不見了。”莫譽毅開口道,“她拜祭完她母親過後,車子被人動了手腳,剎車失靈,撞在了樹幹上,我趕到的時候,車子裡沒有她。旁邊有一串可疑人物的腳印,我正順著腳印上前檢視,沿途留下了線索,看這情況,應該是經過昨天那場婚禮過後,起了歹意,你即刻安排一些人接應,我覺得對方不是普通人。”
顧琛易不帶遲疑的摔門而出,只在各大高層眼中留下一道風急火燎的背影。
“什麼叫做不是普通人?”顧琛易按著電梯,看著數字不上不下,越發隱忍不住心口的恐懼。
“他們行動嚴謹,速度快捷,如果只是一般的亡命之徒,不可能有這麼高的規格,我只擔心會是僱傭兵。”
顧琛易瞪著敞開的電梯門,電梯裡,兩名秘書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不知所措,愣愣的站在裡面動彈不得。
“總、總裁。”一人戰戰兢兢的喊了一句。
顧琛易面無表情的看過去,隨後大步跨進,“出去。”
兩人不敢吭聲,急忙走出。
顧琛易合上電梯,雙手捏緊成拳,他派了不低於十名保鏢,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意外,除非真如莫譽毅所言,對方身份不簡單。
“不用猜了。”莫譽毅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找到了被他們打暈的保鏢。”
顧琛易一拳打在電梯牆上,電梯因著重力襲擊,微微一晃,“就算是僱傭兵也不可能會這麼快盯上晚晚。”
“你猜的沒錯,按理說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不可能會這麼急性的處理一個目標人物,除非對方是好不容易落了單。”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昨天大婚,今天目標卻單獨一個人出現在荒郊野外,雖然身後保鏢暗中保護,可是畢竟是暗線,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守在她的身邊,只需要先行將這些暗線放倒,再伺機以待,這隻被困在野外的小羔羊,便是這群野狼嘴下亡魂。
顧琛易算錯了一招,對於林瑜晚,她心中一直有個不忍說出的秘密,母親的死!
他不忍心剖開她的傷口,卻最終害得她羊入虎口。
本以為派了一支保鏢群守著便可高枕無憂,只是,他錯漏了那些舔血生涯,殺戮狠絕的亡命僱傭兵。
不過,這些人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婚禮之前,未曾走漏半分風聲,連顧家也是在婚禮前兩天才得知她的身份,他敢確信自己的保密程度。
這些人又是誰引進了國內?
陳氏別墅,位於二樓書房位置的房間,一聲瓷器破碎聲突兀的響起。
陳景然目眥欲裂的瞪著身前的男人,手中的杯子再一次重重的拍在桌面上,“你剛剛說什麼?那些人沒有離境?”
“是,他們主動解除了跟我們的合作關係,說是有了另一項任務。”男人解釋。
陳景然蹙眉,“把電話給我拿過來。”
“大少,沒有辦法聯絡了,他們一旦解除僱傭關係,便會即刻更改所有聯絡方式,這是為了雙方利益著想。”
“他們留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麼?”陳景然吼道,“林瑜晚?”
男人沉默著低下頭,未曾回覆。
陳景然丟下杯子,“給我查,這群人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棄眼前這麼大的一塊肥肉,顧家,蘇勝!”
“我知道了。”
“叮。”桌面上手機暗暗的旋轉起來。
陳景然捏了捏鼻樑,瞥了一眼號碼,語氣冰冷的按下接聽,“我說過了短時間我們最好不要聯絡。”
林沁噯聲音帶著似笑非笑的得意,道:“我已經進入蘇勝了。”
“既然進入了,就想辦法接近顧琛易。”
“我只是告訴你一聲,你可別裝的太像就忘了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林瑜晚那邊你如果再任其發展,恐怕我們也只能看著他們恩愛纏綿風光無限了。”
“不用你提醒,你好好的做好自己的事,蘇勝可不是一般的企業。”
放下電話,林沁噯俯瞰著高樓下如同螻蟻的人影,得意的揚著嘴角。
紅色指甲滑過水晶杯,五指一鬆,杯子掉落在地,瞬間裂開一地碎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