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鮮血,在這一點上我們的確沒有資格嘲笑他們。不過結果是我們成功了,而他們失敗了。”
對於對方使用的這些“骯髒”的手段,他們也選擇了用同樣的行為作為回敬——在所謂“大義”的名義下。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如果有人派出刺客殺害了改革派的成員,他們就會徹底調查刺客的來源,然後將刺客的組織與委託人一併掃除;如果有對方抓住改革派成員的把柄進行脅迫,他們就會用同樣的手法加以威脅。
而若是有原本屬於改革派的成員被收買而做出了背叛這一派別的行為,那他往往就連後悔都來不及。
以外道反抗外道,以無理駁斥無理。
事實便是如此,在改革派與守舊派鬥爭激化的時代,帝國並沒有將他們中的任何一方認定為非法組織。同時被承認的兩方在明面上的勢力在用政治手段明爭暗鬥的同時,檯面下的陰謀也未曾停息。
這並不是難以想象的事情,相較之下帝國內的兩派爭端已經算是比較溫和的了,充其量也就是兩方勢力的互相對抗而已。還不至於像某些國家一樣爆發由激進派的暴力革命或是無差別的恐怖襲擊。
沒什麼興趣追究以前的問題,柯特半開玩笑的說:“可是剛才你說,你擔心不甘失勢的一些守舊派在暗地裡活動——因為犯罪的問題以異常的數量在出現。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市內最大的黑暗勢力就是一直支援你們的那些傢伙吧?難不成自己家養的狗現在長大了,打算反咬主人一口?”
自治領中的黑色勢力,有許多就是在這個時期由兩方培養出的。而這些勢力中唯一的區別就是選擇跟隨守舊派的團體大部分已經被剪除,而跟隨改革派的則在不斷的鬥爭中佔據了黑暗的頂點。
克魯斯·弗朗索瓦呵呵的笑了起來,然後對柯特說:“很多年沒看見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的人了……萊恩斯特先生。你的表現讓我想起了一個很久以前的朋友——可惜在很多年前他就已經離開了。”
他將杯中最後一點茶水一飲而盡:“你說的情況我不是沒有想過,不過我的那些‘朋友’暫時還沒有必要和我們鬧崩。而從我們這邊收集到的關於那場劫案的情報,犯人的表現很像是新出現的團體。”
“新出現的團體?”
柯特眉毛抬了抬,將克魯斯·弗朗索瓦提出的想法複述了一遍,他覺得他提出的這個想法可能性並不高。
自治領的黑暗勢力這塊蛋糕基本上已經被各個固定的團體瓜分乾淨了,大團夥盤踞在自己的領域內控制住零零星星的小勢力。儘管這些團體之間相互有摩擦,但是還沒有為了搶奪市場發生衝突。
在這種背景下,一個新出現的勢力想要從中分一杯羹並不是容易的事。若是他們初來乍到就玩出搶劫倉庫這樣的大手筆,無異於是在向控制住倉庫街附近區域的原有勢力發出了宣戰佈告。
那麼這個新來的勢力如果不是有勇無謀的初生牛犢,就是擁有足以衝擊原本勢力組成的“侵略者”——無論哪一個,都不是現在正籌劃著建立一套嶄新勢力的“改革者”們所樂意看見的。
“弗朗索瓦院長,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就在柯特思考著克魯斯·弗朗索瓦這樣想的“證據”是什麼的時候,會客室的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似乎由機械合成的金屬聲。
回過頭去,只見一副複雜的鐵色金屬骨架懸浮在半空中。
構裝體?
格雷姆、石像怪、鐵人形……柯特見過許多種類的構裝體,這些被賦予了虛偽的“生命”的法術產物是忠實的守衛與工具。用各種材料製成的它們會忠實的執行主人賦予的命令——前提是它們能夠理解。
可他從未看見過這樣精巧的機工結構:一個銀亮的球形支架將它的身體零件牢牢固定住。幾隻浮空的小爪子不安定的沿著不規則的圓形,圍繞在它的完全由金屬結合組成的核心周圍漂浮著。
這似乎不是現在的技術能夠完成的造物,並非是指它的身體結構過於複雜,而是他似乎從這個構裝體中感受到了平常構裝體所不具備的知性。像取相機的鏡頭盯著柯特的臉——那是它的眼睛麼?
克魯斯·弗朗索瓦看見飄進會客室的構裝體,很輕鬆的揮揮手示意它坐到自己的身邊:“奧若丁,你來的正好,過來坐吧。”
“嗡?”
被稱為叫做“奧若丁”的小傢伙發出一聲表示不解的提示音,不過依然漂浮著靠近兩人所在的桌子旁。它全身金屬的支架嗡嗡的響著,慢悠悠在克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