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心。”
汝月想到芳華還在同屋,他做這般的親暱不知是給誰看,一回頭,正對著芳華的視線,她趕緊笑著道:“衛大人平日裡就愛開個玩笑。”
“我看衛大人是喜歡姐姐的。”芳華一開口就把汝月嚇得一跳。
第二十八章:主事
這一次,汝月沒有急著否認,衛澤對她的好,怕是十根手指頭都掰不過來,可是汝月心底裡又很明白,衛澤的身份特殊,心思縝密,相識幾年,他對自己又是知根知底的,未必就是旁人所見的男女之情,不過大家都明的暗的揣測,汝月解釋的多了,反而招了他人嬉笑,衛澤倒是滿不在乎的樣子,連太后都不干涉的事兒,說過也便罷了,衛澤再擺出那樣親暱的姿態來,大夥兒倒是見慣不怪了。
汝月做人十分識趣,便是衛澤這樣顯出親近,她仍舊保持著恰當好處的距離,衛澤要是進了兩步,她就順著退兩步,兩個人這般也相處下來,不為其他,只是有一次,汝月偶爾與無意中聽得太后說起過她與衛澤的干係,若非她戰戰兢兢,太后已經決定發話將她貶去其他宮裡做事,被太后貶下的宮女,哪一個能夠討得好相處,自此以後,汝月愈發安分守己,旁人再相看,也不過是衛澤的性格隨性,與她是無其他糾葛的。
芳華提起一句話,汝月想得卻是衛澤臨走時的那句話了,他說得漫不經心,聽起來意有所指,他每每都喜歡埋個線,而不直接點破,叫人想得頭都發痛,汝月一抬眼,見芳華眼瞅著自己手中的那塊名牌,直接遞給她:“你要是不放心就自己收起來,以後出宮的時候,還要派上用處的。”
芳華聽得這一句,倒是訝異了:“姐姐說要出宮,誰要出宮?”手裡不肯去接,“名牌按照宮規是該放在姐姐這裡,我又哪裡會不放心之理。”
“不能在宮裡待一輩子,做了白頭的宮女,總是要出宮的。”汝月輕輕一笑道,“我總是盼著那一天的。”
“太后會應吮嗎?”芳華追問道。
汝月抿一下嘴角,沒有回答,她沒有在太后面前提及過,只想找個好機會,讓太后直接鬆了口,給了恩典,才是一了百了。
手中拿著綠雲送來的兩個藥瓶,一番好意這會兒卻成了燙手的山芋,汝月放在哪裡都覺得不安生,又從床頭扒拉出來,捏在手心裡,站在屋中東看西望的,想著再找個安全的地方,想來可笑,連賞賜下來的銀兩首飾,她不過是直接放在床底,卻對著兩個小小的瓶子犯難。
芳華見汝月一臉的緊張,走到她身邊,沒有去接那名牌,將兩個藥瓶接在手中,想一想才道:“姐姐是怕這倆件事物以後會闖禍,其實也很簡單,我有好辦法的。”
說著將門豁然開啟,走到院中,對住院中的樹下,將那瓶藥膏先倒個乾淨,藥丸隨即也倒出來,用腳尖細細的都碾碎,再將四周的土撥過來些,香氣被泥土氣一蓋,把痕跡都給掩埋掉了。
汝月跟著走出來,沒想到她用了這樣乾脆又直接的法子,定神看著樹下,低聲嘆口氣道:”法子是好,只是有些可惜。”
“姐姐與我都領了送藥人的情便是,在宮裡頭,有些事情千萬不能馬虎,否則吃虧的還是自己。”芳華經歷了這幾日後,思前想後像是長大了一周遭,說起話來也是頭頭是道的大人樣子,“沒什麼事情的,都能牽連在其中,更何況是會落下把柄的,姐姐要是捨不得,以後送藥的人問起來,只說都用在身上,求一個心安。”
汝月明曉得她說的是實理,不免又長吁短嘆一番,好在手上還有衛澤給的藥,除了氣味有些辛辣,上完藥的效果倒是一點不差,兩個人分別調理了兩日,芳華還能尋著藉口說臉上傷疤嚇人,貓在屋裡做事,汝月卻知道自己再不去前臀,別人該說她拿喬,哪個宮女一點小風寒躺足兩天還不夠份,與其落了他人的口舌,她第三日一早就準點到了太后寢宮。
當值的秋葵上來拉著汝月的手,上下打量,口中問道:“都好了?”
“都好了。”汝月瞧著四周沒有旁人,將一隻荷包從袖中摸出塞過去,放在她手中,“才繡的花樣,給你換個新的。”
秋葵拿捏在手裡,已經知曉裡面裝的是什麼,也不和她客氣,笑眯眯地收起來:“這兩日你病中口淡,都給你送的素菜,要是都好了,回頭餵你些雞湯補補。”才說的,忽然想起一事來,“開春節的事情已經定了,還是皇后娘娘主事。”
汝月聽在耳中,分明有些古怪:“開春節一向都是在太興臀,皇后娘娘主事,怎麼還能落到別人手中不成?”
“你兩日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