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記著宮裡的事,走時肯定走的捷徑,不然,承王滑倒了就會察覺出不對勁了,握著黎婉的手,手心全是汗。
黎婉反握著她的手,說了這件事,“不怕您笑話,我這兩日睡覺總不安生,夢見您摔倒了,可是具體又說不上來,傍晚,下邊的人遇見長公主府的馬車急匆匆往宮裡去,妾身才知道太后不好了,這不,急急忙來了!”
太后病重,秦籽韻不去就是不孝,如果她肚子不舒服的話倒是情有可原,所以,她才會帶了張大夫來。
秦籽韻心裡有了底,黎婉也放心了,都說做的夢或多或少與現實相反或相同,她的一番話,秦籽韻不會起疑。起身告辭就要走了,秦籽韻要送她,黎婉朝她擺了擺手,“您好生歇著,承王心裡疑我,還請您解釋一番!”
秦籽韻明白,當時懷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她總夢到和人打架,然後,她的孩子就被衝撞沒了。
黎婉走了,秦籽韻徹底沉了臉,今日,承王回來說太后病重的事,只有詩景閣的人知道,她換衣服時只讓秀荷在跟前伺候,其他人都在屋外守著。
胸口的火蹭蹭蹭冒著,她記起張大夫的話,生生壓了下來。
黎婉走在路上,忍不住問張大夫秦籽韻的身子,張大夫會心一笑,黎婉瞬間明白了,秦籽韻怕是當了真,張大夫神色凝重,她都忍不住相信了,何況毫不知情的秦籽韻。
回到屋裡,秦牧隱坐在書桌前,手裡翻著她練的字,黎婉悻悻然,走過去,手蓋在字帖上,“怎麼不躺著了?”
秦牧隱移了移椅子,黎婉看得心驚,“別動,我來就好!”
秦牧隱已經推開椅子,拉著她的手,視線落在桌上的字上,“做吧!”
黎婉以為聽岔了,秦牧隱又說了一遍,“坐吧,我教你練字!”
黎婉垂頭,他的腿並在一起,他的意思是要她做他腿上,黎婉的手害羞的縮成了拳,“天色不早了,侯爺要不要睡了?”
秦牧隱側目,窗外,一輪圓月當空,比屋裡還要亮堂,“你睡得著?”
黎婉神情一噎,她每晚都要很晚才能睡著,現在睡肯定是睡不著的。“不如,我們去床上躺著,我給你說說今天的事吧?”他一句話都不問,她卻是不能不說。
秦牧隱挑眉,見她眉宇平靜坦然,慢悠悠起身,黎婉拉著他手臂,“不用急,我,我先去沐浴……”
說完,鬧了一個大紅臉,總覺得話裡的意思不對。
秦牧隱促狹,一句話讓黎婉臉紅了個透,“我去床上等你!”
黎婉去了哪兒,侍衛都稟告全平了,塌心裡有疑惑,卻也是不急,她的性子唯唯諾諾,除了劉家黎府的事會與他說謊,其他倒是不曾有過。
黎婉出來時,秦牧隱靠在靠枕上,右腿搭在左腿上,腰間蓋著一條薄被,眼神比窗外的月光還要亮。
她穿著粉色緊身開領衫,寢褲,一頭黑髮用一條粉色絲帶綁在側邊,淨面後的臉,清新紅潤,平添了幾分少女的稚氣,眉墨如畫,雙眸似水,一雙朱唇微微抿著,她有兩分緊張,走路時,胸前上下起伏,走近了,彎身上~床,秦牧隱看到了她脖子上粉色的繩子,那是什麼,秦牧隱再瞭解不過,有一次他的手滑到後背,將繩子弄成了死結,弄得她都快哭出來了,又是夜裡,不好叫丫鬟掌燈,他雙手提著脖子上的繩子想要將其掰斷,被她拽著手臂止住了。
她說,隔日丫鬟們收拾衣衫,她怎麼解釋?她不答應,秦牧隱隔著衣衫覆上那方起伏,食髓知味,懊惱得要死,不由得加重了力道折騰她。
不知不覺,秦牧隱手指微動,好像在回味怎麼解了後背的繩子。
第09章 /17/39
黎婉側著身子,後背貼著牆,眼神裡滿是認真。
秦牧隱的手隨意擱在肚子上,輕輕動著,狀似還在回味。
“妾身去了承王府,之前,妾身做了一個夢,夢到承王妃不好了……”黎婉語速慢,聲音帶著思量,將在承王府的一番說辭重複了一遍。
說完了,手撐著側臉,抬眉看她。
秦牧隱沒想到有這茬,做夢的事說玄乎不玄乎,不說玄乎呢街邊又有專門靠以解夢為生的人。
“侯爺,妾身沒給您添麻煩吧?”承王的臉色不太好,會不會疑心她和秦牧隱包藏禍心?
秦牧隱沒好笑,手輕輕落在她臉上的耳朵邊,大拇指輕輕摩挲,隨後落到她的後腦勺,往他身邊靠。
“現在知道後怕了?”她走的時候可是堅決,也沒和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