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作案動機,他出於一個什麼目的要殺害一個恕不相識的侍女,這似乎說不通,不過,如果說不是朱可夫所殺,那為什麼死者身上會有他的隨身信物。
這的確讓人無法解釋。
而錄得朱可夫的口供。其理也不盡相同,他並不承認此女是他所殺,至於那塊懷錶,朱可夫稱懷錶已在一個多月之前被人所盜,他一直苦尋不得,沒想卻在死者身上,他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之。朱可夫說自己是被怨枉的。
如此一來,案件就變得複雜起來。
不過。不管做何理解,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搞清楚死者身上的懷錶從何而來,如果搞清楚了這個問題,那至少可以將朱可夫殺人的嫌疑排除一半。
所以,列別佐夫斯基打算先從懷錶入手。
據朱可夫所說,他的這塊懷錶是在一個多月之前失竊的。那麼,根據內宮記錄,這塊懷錶是在一年多之前由沙皇親自賞賜給朱可失的,按理說,知道朱可夫有這塊懷錶的人不多。而能接近朱可夫身邊並有機會將這塊懷錶偷走的人更加不會多,但是,賊人偷盜這塊懷錶是基於什麼目的,為什麼他要單單偷這塊懷錶呢,這著實令人有點想不通。
不管怎樣,偷盜懷錶的嫌疑物件已被縮小在比較小的範圍之內,極有可能是他身邊的人。
那麼,列別佐夫斯基就此展開排查。
而經過初步的排查,列別佐夫斯基將懷疑目標鎖定在了朱可夫身邊最親近的幾個人身上,但是,經過仔細的排查,列別佐夫斯基又否決了對這幾個人的懷疑,因為他們同樣沒有做案的動機,朱可夫身邊值錢的東西很多,為什麼偏偏會偷這塊懷錶呢。
這隻能說,做這件事之人是有心之人。
而與此有關的無外乎是兩種人,一種是恨朱可夫之人,第二種是與其有利害關係之人。
可是,恨朱可夫之人,這很難弄清楚,而反到是與其有利害關係之人,那是呼之欲出。
當前,與朱可夫有最大利害關係之人是古塔沃夫,但是,古塔沃夫會來偷朱可夫的懷錶嗎,況且偷了之後會擺在一個死人身上,這怎麼可能,這根本就不是一種正常的邏輯。
所以,列別佐夫斯基的推斷以及對證據的查詢都陷入到了困境之中。
他第一次感到了此案之棘手。
連續多天,案件毫無進展。
而列別佐夫斯基將那塊從死者身上得來的懷錶拿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最後,他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這是一塊看起來的確是與眾不同的懷錶,但要說起它珍貴與否,的確也算珍貴,這種懷錶是屬於限量版的,其每一處都是用黃金打造,其表身處鑲嵌有三十六顆珍貴無比的鑽石,而這塊懷錶一直以來都是隨身攜帶在沙皇身邊,但突然有一天卻賞給了朱可失,其原因不得而知。
這些資訊是列別佐夫斯基查詢宮廷的記錄所得,他本來很想去當面問一問沙皇有關這塊懷錶的事,後來想一想,還是算了,朱可夫出了這樣的事,沙皇也肯定是痛心疾首,而在這樣的當口去找沙皇問這樣的事,顯然是不合適的。
列別佐夫斯基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而正在列別佐夫斯基受困於案情毫無進展之苦時,有人提供了一條重要的線索,這令列別佐夫斯基精神一振,如果這人提供的線索屬實,那對案件的偵破絕對是一個福音,但一想起這條線索所涉及的人,列別佐夫斯基又是倒吸一口冷氣。
而這個提供線索的人也令列別佐夫斯基感到有點意外。
他是西部軍區司令,斯奇科夫。
不過,轉過頭來想一想,斯奇科夫做為朱可夫的上司,知道一些這懷錶的事,那也不足為怪,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
而據斯奇科夫所說,他前幾天在經濟大臣別林斯科處見到過一塊這樣的懷錶,但到底是不是同一塊懷錶,他就不知道了。
按理說,堂堂西部軍區的司令,他不會胡亂提供線索,也不會亂咬人,他一定是親眼見過這塊懷錶,才會這樣說,可是,這塊懷錶又怎麼會出現在別林斯科處呢,別林斯科是經濟大臣,也是沙皇信任的人,而且他還有一個身份,這是眾所周知的,他是古塔沃夫的心腹,也就是說,這有可能涉及到古塔沃夫。
這事是變得越來越麻煩了。
如果此事與古塔沃夫有關,那就是大問題,而這個涉及到的大問題就是皇權問題。
列別佐夫斯基有點怕了。
如果將一個單純的殺人案帶入到皇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