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人情事故被積累得越來越多,古塔沃夫會變得越來越成熟的,別林斯科相信自己的眼光。
“沃夫,不要急,沉住氣,一切都尚無定論。”別林斯科緩緩睜開那雙看似有點渾濁,但卻透著無比精明的眼睛,緩緩吐出幾個字道。
越是在這種時候,越要沉住氣,反正他們已經出招,不管對方接不接招,他們可以靜觀其變,完全不能因此自亂陣腳。
“可是,我始終想不是白為什麼會這樣,咱們為帝國做了這麼大的貢獻,陛下總該或多或少要有所表示吧,可是,唉!”古塔沃夫說到最後,長嘆了一聲。
聽得出來,古塔沃夫的心中有一絲怨氣。
“咱們出去打探訊息的人回來了嗎?”別林斯科沒有正面回應古塔沃夫,反而是問道。
他不覺得自己要在古塔沃夫面前表明什麼態度,有些事情,古塔沃夫自己需要想明白,所以,不說要好過發表不合適宜的言論。
而古塔沃夫見別林斯科突然問起這個,有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本能地道:“回來了,但正如我們看到的一樣,一切如常,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正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才急,古塔沃夫只要想一想都有氣。
別林斯科當然明白古塔沃夫的心情,他也表示理解,但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現在最需要搞清楚的是坐在最高處之人的心裡在想什麼,還有,對手在想什麼,只要弄清了這些,他們才能制定相應的應對方案,否則,他們在這裡瞎猜是無助於問題解決的。
別林斯科跟在老沙皇身邊多年,對沙皇的脾氣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沙皇這個時候不表態,一定是有他的道理,他一定是想再看看,不想這麼快就下結論,位居上位者,那一定得謹言慎行,不要落人口實,否則,他又如何能掌控全域性,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呢。
所以,對沙皇的沉默,別林斯科到是可以理解,但是,對於朱可失的沉默,別林斯科就要另眼相看了。
在別林斯科看來,朱可失此人雖然勇力過人,但絕對是屬於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物,如若是放在平時,要是遭到了這樣的挑釁,他恐怕已經早就鬧得滿城風雨了,但是,現在,他卻沒有任何反應,任由古塔沃夫佔據上風,這似乎不符合他的個性,難道,這朱可失背後也有高人指點。
但據別林斯科看來,朱可失最大的依仗是軍人集團,他的良師益友都是握有實權的軍方高層,這些人在攻城拔寨上面,那固然是無人能敵,但說起這運籌帷幄,這些武夫畢竟比不上那些整天都是機變百出的文人,所以,別林斯科不相信這種以靜制動的策略是朱可失自己亦或是斯奇科夫之流可以想出來的。
朱可失背後顯然另有高人。
如果是這樣,那就麻煩了,一向以來,文官集團與武官集團抗衡,那依靠的是智慧,而武將集團最缺的就是智慧,當然,他們不是缺克敵制勝的智慧,而是缺這種勾心鬥角,殺人於無形的智慧。
而這一次的事讓別林斯科想到武官集團也可能有了為他們謀劃之人,如果真是這樣,那對他們文官集團來說,必將是一個很大威脅。
別林斯科開始變得慎重起來,如果他所料不錯,那他們就必須採取行動,儘快將這個對他們造成威脅之人挖出來,然後消滅之,絕對不能讓這個隱患壞了他們的大事。
打定了主意之後,別林斯科這才道:“沃夫,我們不用做什麼,先靜觀其變。”
別林斯科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但他沒有對古塔沃夫明說,他擔心古塔沃夫會沉不住氣,那會壞了大事,所以,一切都等他將朱可夫背後之人挖出來之後再說。
“堂叔,這;這似乎不好吧。”古塔沃夫有點愕然地道。
他期待乘勝追擊的言論沒有發生,反到是等來了讓其偃旗息鼓的提議,他有點沮喪,也有點不服氣。
他為帝國做了這麼多,他還得忍,不公平,古塔沃夫越想越來氣。
而別林斯科何嘗不知道古塔沃夫心中所想,他搖了搖頭,勸道:“沃夫,現在形勢不明,冒然出擊只會讓人抓住把柄,一切都待事情明朗之後再說吧。”
別林斯科希望他所看中的古塔沃夫不會是朱可夫那樣的莽夫。
而古塔沃夫的確不是,他雖然氣,但他知道別林斯科向來智謀深遠,他這樣說,定會有他道理,而做為一個上位者,必須做到的一點,那就是從善如流,古塔沃夫相信自己也有這樣的良好品質,所以,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將那份不服氣壓在了心底,然後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