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弟告退。”呂擎天見該說的都說了,便退了出去,開始安排下一輪攻城之事。
郭破天對呂擎天所說之事,深以為然,按照當前的情況,他們已經不能再拖了,他必須馬上請援,否則,即使攻下駐馬店,一旦清軍反攻,他們也守不住。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小九九,那就是他想在攻下駐馬店之後再向黃旭請援,因為到了那時候,他就可以依手握三城之功壓過黃旭一頭,說不定天王陛下一高興,還有可能將這元帥之位單獨授給自己,不用再象現在一樣,與黃帥共享權力。這種權力的誘惑對郭破天來說,實大是太大,所以,他必須給自己打氣,說什麼,他都要頂住,直到將駐馬店拿下來。
這也是為什麼他剛才給呂擎天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拿下駐馬店。
呂擎天走後,郭破天頓感一陣倦意襲來,他感到很累,是啊,自與黃旭分兵以來,他率領的這一路大軍就馬不停蹄,一路連下武昌,信陽二府,現在駐馬店被攻下也是指日可待,能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取得如此輝煌的戰果,是他沒有想到的,也是他引以為傲的,但這不能代表他與他的軍隊都是鐵打的,他們也是血肉之軀,經過連續的行軍作戰,疲勞漸漸成了他們前進的最大敵人,太平軍每減員三人,其中就有一人是由於疲勞過度所致,說的不好聽一些,這些士兵都是活活給累死的。
不知不覺中,郭破天沉沉睡去。
郭破天這一覺睡得很香。他已經好久沒這樣睡過了,要不是中途有人將他吵醒,可能他會睡得更好。
“將軍,不好了,清軍殺進營來了。”這是郭破天被喚醒來之後聽到的第一句話。
“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郭破天一把將他面前報信的小校提了起來,急切地道。看來出來,郭破天慌了。
“將,將軍。清軍前來劫營。”那士兵顫顫驚驚地道。
“豈有此理。呂將軍何在?”郭破天聽說清軍劫營,大怒道。
“呂將軍已率人前去抵擋劫營的清軍,他命小人前來通知將軍。”小校雖然滿臉驚恐,但還是將事情講清楚了。
“回去告訴你們將軍。讓他給我頂住了。本將軍稍後就來。”郭破天放開小校。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小校給郭破天這樣一拍,有點受寵若驚。連忙飛也似去回報呂擎天。
小校前腳剛走,郭破天后腳就踢飛了他面前的一張椅子,他心中惱怒異常,他覺得這馮子材的膽子也忒大了點,竟然敢率人劫營,他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他立即披掛齊整,喚來親衛隊,向劫營的清軍所在方向殺了過去。
郭破天趕到的時候,戰鬥已經接近尾聲,呂擎天正率軍在圍剿一些還未來及撤走的清軍,看樣子,大隊的清軍已經安全撤離了。
呂擎天見郭破天到來,便將追剿任務交給了他的部將,自己朝郭破天這邊迎了過來。
“大哥,清軍已退。”呂擎天向郭破天抱拳道。
“擎天,怎麼回事?”郭破天寒聲道,聽得出來,他是非常的不爽。
“大哥,清軍趁我們不備,前來劫營,好在我們發現的早,人員損失還不算大。”呂擎天聽出了郭破天話中的不快。
呂擎天能理解郭破天的心情,誰碰到這樣的事會高興得起來,就是他自己,當初聽到這訊息時,也是被氣的七竅冒煙。
“擎天,怎麼搞的,這麼大意。”郭破天責怪道。
“是,大哥責怪的是,這都怪小弟沒有將工作做好,被清軍趁虛而入。”呂擎天認錯道。
坦白地說,這事不能全怪呂擎天,這進攻駐馬店的大軍昨天晚上才剛剛撤回來,人馬都實在太困,這才給了清軍可趁之機。
“越是在這樣的時候,越不能鬆懈,我以前是怎麼教你的。”郭破天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郭破天也有點強詞奪理,人家呂擎天已經提醒過他,要他防備清軍,他卻不以為然,現在出事了,他卻來怪呂擎天,真是有點瞞不講理,不過,話又說回來,誰讓他是這太平軍的主將呢,呂擎天也只能吃啞巴虧,還好,這對呂擎天來說,也無所謂,反正這樣的啞巴他已經吃得夠多了,都習以為常了,也就沒當它是個事。
“是,是,大哥,小弟知錯了。”呂擎天一個勁地承認錯誤。
“損失了多少人?”郭破天橫了呂擎天一眼,又問道。
“折損了二百八十多個,傷了一百五十多個。”呂擎天道。
“這麼多!你還說損失不大。”郭破天大叫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