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也要忍著;咱們現在必須忍;只有等到時機成熟了;咱們才可出擊;否則;將是萬動不復;真到了那個時候;咱們才真正是成了葬送大清江山的千古罪人哩。”恭親王喝道。
恭親王有鑑於他與僧格林沁的身份;他極少用這種嚴厲的口氣與僧格林沁說話;但現在已經到了十分危急的地步;他必須強硬起來;喝醒僧格林沁。
“好吧;聽你的;撤!”僧格林沁不甘地道。
僧格林沁並不傻;只不過,他不象恭親王那樣明見萬里,現經恭親王這麼一說;他也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之處;雖然他的心情依然很頹喪;但他對恭親王提議撤回馮子材的大軍還是同意的。
做了決定;那就好辦了,僧格林沁直接向馮子材部下達了撤退回合肥的命令。
就在僧格林沁命令發出的那一刻。馮子材正在許昌府中艱難地抵擋清軍的進攻,他已經率人頑強地擊退了幾次太平軍的進攻。
在堅守的同時,他也已經派出好幾撥人去向僧格林沁請援了;但不知什麼原因,他一直沒有得到明確的答覆,他是心急如焚;如果援軍再不到;守軍是很難再堅持下去了。
“將軍;怎麼辦?如果援軍再不到的話;咱們就都完了;要不;咱們先撤吧?”看著城樓下蜂擁而上的太平軍,馮子材的親信部將焦急對他道。
“慌什麼;再等等;我相信王爺必有主張;援軍必定不日將到;通知弟兄們;給我守住;一定要死守至援軍到來。”馮子材喝住他的親信部將;讓他命令所部人馬死守城樓。
“是;將軍;末將立即去辦。”那親信部將被罵了一通;只能灰溜溜地前去率人堅守城池。
馮子材相信援軍一定會來的。
馮子材站在城樓上,看著下面黑壓壓的太平軍正接二連三地沿著雲梯爬上城樓,然後與守在城樓口的清軍士卒交鋒,你砍殺我一人,我捅掉你一雙。你來我往。雙方將士不住地倒地,不一會兒時間,城牆下,城樓上。到處佈滿了雙方將士的屍體。而那令人著嘔的血腥氣卻充塞著這片空間。連原先那有些灰濛濛的天空,隱隱都被染上了一片紅色。
太平軍的衝城車也是不失時機地衝撞著已經鬆動了大半的城門,城內的清軍則是想盡辦法堵住這些缺口。讓太平軍的進攻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