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棣暴怒道:“朕讓你打,不是讓你這般不講情面,豈有此理,朕是天子,你這是弒君,這是無君無父。”
朱棣的脾氣不小,歪歪扭扭地站起來,已是一拳朝徐輝祖打過去。
徐輝祖被打倒。
火了!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還講不講道理,還有沒有道德。他噴吐著酒氣,立即回擊。
二人打作一團。
郝風樓喝下一杯苦酒,兩個鐵塔般的中年大漢就這麼廝打成了一團,郝風樓有了痛苦的領悟,伴君如伴虎,朱棣真不是東西。口裡應付著道:“莫打,莫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心裡卻是在想:“菩薩保佑,不要打著我才好。”
怕什麼來什麼,朱棣打了個趔趄被徐輝祖踹過來,朱棣怒不可遏,又頭暈腦脹,大叫:“反了,反了。”一拳朝郝風樓面上直搗,郝風樓眼疾手快:“陛下,你打錯了,我不會魏國公。”
可還是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
酒精上湧,郝風樓真正的火了,立即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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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宮裡,舒緩過來的徐皇后剛剛止住了淚,緊接著便有太監急匆匆地進來:“娘娘。娘娘,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這一驚實在不小,徐皇后不敢怠慢。連忙領著一干人等,急匆匆的趕至奉天殿,奉天殿外,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更可笑的是,三個傢伙此時倒是不打了,有人眼睛形似熊貓,有的腮幫子腫得不成話,有的臉上還可以清晰的看到掌印。不過三人皆是各自歪歪趔趔的躺倒各處,打著鼾聲。
徐皇后哭笑不得,這也難怪無人敢去處置,誰也不敢做主。看這奉天殿裡一片狼藉,徐皇后繡眉皺起,當機立斷:“來人,攙他們去歇了吧,今日的事,誰也不許聲張出去。誰若是敢嚼半句舌根,立即打死。”
朱智凌心念一動,道:“娘娘,我送徐千戶回家吧。”
估摸著郝風樓是自己睡過去的。還在滿口酒氣的打著酒酣,他若知道自己如何大膽,估計很難原諒自己。
朱智凌帶著幾個太監送郝風樓回到郝府。門子見自家少爺如此,嚇得一身冷汗。連忙抬著郝風樓進去,連夫人也來了。幸好郝政不在家,否則還不知如何,郝夫人見郝風樓無恙,這才鬆口氣,看了朱智凌一眼,見女子貴氣逼人,幾個太監在她前後大氣不敢出,也便不多問。
朱智凌坐在榻上,用溼巾給郝風樓的傷口擦拭一下,反倒讓郝夫人覺得自己多餘了,郝夫人對這‘鳩佔鵲巢’的女子苦笑,索性退了出去,只是留下小香香來照料。
小香香歪著脖子看朱智凌,道:“我想起來了,你是凌雪姐姐。”
“嗯……”朱智凌側目看小香香一眼,道:“我也記得你。你家少爺摔傷了,你要好生照料,這幾處傷口不要急著敷藥,用冰水敷一敷就好。”
小香香點頭。
朱智凌站起來:“我要走了,他若是起來,不要說我來過。”
小香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不會說的,我不是那種多嘴的女人。”
朱智凌嫣然一笑道:“你還不是女人。”說罷起身要走。
正在這時,傳來輕碎的腳步聲。
卻是郝武在外頭擠眉弄眼,道:“陸家夫人拜訪來了。”
陸家夫人若是來了,實在沒有必要請這位郝大門子親自來提醒,不過很快,外頭便傳出焦灼的聲音:“是摔傷?怎的這樣不小心?今日抽了空正想聽師傅講故事。”
有丫頭答道:“剛剛送來,奴婢也不知詳情。”
正說著,簾子捲開,便進來個清新脫俗的人影,陸小姐今日是好不容易從母親那兒求告著來的,陸夫人對郝風樓的印象頗好,倒不是陸鋒那樣固執,心腸一軟,便以上門尋郝夫人的名義來了,陸小姐本只是見一下郝夫人,聽到郝風樓受了傷,這才撇開母親過來探望。
陸小姐盈盈進來,見到小香香,這個丫頭她倒是依稀有幾分印象,只是目光落在了朱智凌身上時,卻察覺有些不對,芳心微微動了一下,感覺到一絲異樣,因為這個朱智凌,此時也在打量她。
朱智凌先是開口道:“是妍兒,我聽郝風樓經常說起你。”
陸妍看著眼前這個貴氣的少女,想起了此人曾經是自己表姐,現在已經貴為公主了,不由自主地叫道:“公主殿下!”
陸妍的俏臉有些微紅,旋即覺得頗有些自傲,心裡說,師傅經常說起自己?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