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敗城隍廟中,正聚集著一群懶漢,他們吆喝賭博,一派好不自在。看到一身黑皮的邢捕頭到來,頓時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小心的看著他。
邢捕頭旁若無人走了進來,看著懶漢中的一個捲縮的大漢道:“周麻子。給我找個人。”
那周麻子看著邢捕頭,臉上堆著獻媚的笑容道:“邢捕頭您說,小的一定盡全力。”
邢捕頭看了他一眼道:“最近神偷鬧得很兇,你應該有點風聲了吧。”
周麻子一聽,面色微變道:“邢捕頭,那神偷我是有點眉目了,但是說句實話,您最好不要去招惹。”
邢捕頭聞言眉頭一皺道:“為什麼。”
周麻子面色露出一絲恐懼道:“那不是人,是鬼。”
邢捕頭聞言冷笑一聲道:“鬼。什麼鬼,說清楚。”
周麻子頓了頓,然後道:“邢捕頭,我手下告訴我一個疑似神偷的人,我就過去跟蹤了一次,但是當我跟蹤他的時候,卻是發現了可怕的事情,那人在走到半路的時候,忽然就不見了。真的,就在路中間,忽然就消失了,當時我就以為撞鬼了。再也不敢去跟蹤他了。”
邢捕頭聽到這話,卻是心中一動,到了他這個地步。和劉知府一路,算是見識過不少事情了。可不是周麻子這種沒見識的土鱉,一聽這話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眼中一抹精光閃過。邢捕頭看著周麻子道:“鬼,我可不相信有鬼,說吧,那人在哪裡,其他的事情不用你過問,你記住守口如瓶就好了。”
聽到邢捕頭這麼說,周麻子對著左右揮揮手,把自己的手下們全部趕走,然後道:“大人,那人是外來人,在這裡呆了很久,完全沒有看他做過什麼營生,而且自從他出現之後,城裡就鬧起了神偷,所以我才會注意到他的。”
頓了頓周麻子又道:“邢捕頭,這人住在有家客棧裡,只要您去,就一定能看到他,不過這人真的邪門,就算不是鬼,也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邢捕頭聽到了周麻子的答案,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不想聽到有第二個人知道在這個訊息。”
周麻子看著邢捕頭那冰冷的目光,渾身一哆嗦道:“大人放心,小的明白,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個訊息。”
“管好你的手下,這幾天都給我悠著點。”
周麻子點頭哈腰道:“是,大人放心,我會交代他們的。”
看著離開的邢捕頭,周麻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雖說他是邢捕頭故意縱容生存的,但是每次面對邢捕頭他都感覺一股發自內心的恐懼,抹了把汗,他粗氣道:“過了這關就好,這邢捕頭的威嚴越來越重了。”
邢捕頭換了身衣服,悄無聲息來到了有家客棧,坐在一樓,叫了一戶小酒,幾個小菜,坐在哪裡慢慢吃喝,等待著他的目標。
他知道周麻子絕對不敢騙他,以他的眼力,要是真的有問題的人,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有家客棧的老闆可是認識邢捕頭的,雖然不知道他來這裡幹什麼,但是卻一句話不敢說,也不敢來過問,完全窩在了櫃檯後,一副我看不見你的額樣子。
直到傍晚,邢捕頭看到了他的目標,唐三一臉淡然的從大堂走過,淡漠的眼神看了邢捕頭一眼,頓時讓邢捕頭心中巨震,彷彿看到了什麼洪荒猛獸。
直到唐三走出客棧,他才回過神來,他可是武者,修為已經到了內家高手的地步,但是剛才唐三看他的瞬間,他就感覺都一種發自武者本能的戰慄,他立刻知道這人絕對不能招惹。
沒有任何猶豫,他立刻離開了有家客棧,回到了知府衙門面見劉知府。
劉知府看著面色有些凝重的邢捕頭,面色一抖道:“怎麼,出了什麼事情。”
邢捕頭看著劉知府道:“大人,那神偷的事情你最好放棄,我今天已經看到了一個可能是他的人,但是說句實話,我絕對不是對手,我可以確定,我在他手上走不了三招,必死無疑。”
劉知府聞言,頓時悚然,邢捕頭的修為如何他卻是一清二楚,宗師可不是說笑的,就算是亂世之中,也是一方大將的人才,在這和平時期卻只能委屈在這捕頭的位置上,但是聽到他說在那人手中走不出三招卻是真正感到了一絲後怕。
他絕對相信邢捕頭的結論,來回踱步一會兒,他忽然抬頭看著邢捕頭道:“這人來來歷,而且居然會淪落到偷竊各家大戶,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這人絕對有問題,我想了想,只有一種人能讓你生出無法力敵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