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把他放在眼裡。畢竟,他是徐國振的嫡系,而徐海鷗卻沒有什麼根基。
指著葉凡,衝呂局長咆哮道:“給我乾死他!”
看到沈鐵鷹和趙國棟已經下來了站在樓道里,徐海鷗更增幾分底氣,立刻皺著濃眉說道:“郭書記,我們要按照法律程式辦事!”
“法律個屁!老子就是法,你給我滾一邊去!你這個縣長算個屁!在蒼南縣,老子一個人說了算!你連我秘書都不如!”郭明義一向霸道慣了,這時候又被葉凡打了一頓,又喝了不少酒,立刻就口出狂言。
“郭書記,請你保持一點風度,也給你我都留有一點餘地!”徐海鷗貌似不滿地說道。
心裡卻在咆哮,就當老子的話在放屁,罵吧!使勁罵吧!求求你,你多罵我幾句吧!
其實徐海鷗絕對不是受虐狂,所謂泥菩薩還有幾分土氣性,若是徐海鷗平日裡被郭明義這麼當眾辱罵,他肯定也要掀桌子的。
但是,今天卻不同啊,趙國棟就在一邊偷偷看著呢,徐海鷗越委屈,越會給自己賺取同情分;郭明義越囂張,越會引起趙國棟的不滿。
“風度你麻痺!滾蛋!否則,老子連你也收拾了!徐國振,徐省長,那是我老鄉加同學!你小子能比得上嗎?”郭明義醉眼朦朧,噴著酒氣,驕狂無比地指著徐海鷗的鼻子說道:“你小子不服氣?麻痺的你認清現實吧!醒醒吧!在華夏就是任人唯親!什麼民主集中制,狗屁!只有集中沒有民主!老子上面有人你懂嗎?”
趙國棟一邊在背陰處觀看,一邊聽沈美怡和林嫣兒介紹情況,饒是他養氣功夫不俗,也已經怒火攻心了。
這時候,又看郭明義如此囂張地口出狂言,沒有一點幹部應該有的最基本的修養,更沒有一點法律意識,他氣得緊咬牙關,再也忍不住了,緩緩走了出去,沉聲道:“郭明義,你這是怎麼回事兒?”
聲音不大,而且很平和,但是這不慍不火的聲音卻給所有人一種難以言說的威壓之感。
“你麻痺的,我看誰敢攔著!”郭明義正是暴怒的時候,扭過頭瞟了一眼,還沒看清來人,就回過頭,直接一句話甩了出去:“小呂,別愣著。老子今天就是好弄死他!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郭明義沒有看清,呂局長卻看清楚了,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這才心中猛地一沉:趙國棟,省委常委東海市市委書記,趙國棟!
我的老天爺!呂局長腦門子嗡了一聲,看了一眼鐵籠中的猴子,想到其中關節,雙腿一軟,好懸沒有嚇暈過去。
屋漏偏逢連夜雨,今天這是撞到了槍口上,這事兒難辦了!所以,他也不敢聲張,連連對郭明義使眼色。
“呵呵……”葉凡微微舉起雙手,冒壞水想要把郭明義往絕路上引,笑道:“郭縣長,你沒有經過任何司法程式,就直接下令開槍,眼裡還有把司法公正,司法程式?法律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
見葉凡不敢再動,還舉手投降了,郭明義心想自己終於扳回了一局啊,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呂局長打的眼色,一臉跋扈之色,指著葉凡吼道:“孫子,叫你一聲孫子是給你面子!法律算個屁!我有徐省長罩著你懂嗎?你這種小刁民老子有一百種辦法弄死你!老子也不是沒弄死過!”
聽到郭明義這幾句話,趙國棟原來陰沉的臉,更是陰沉,變得可以擰出水來,冷冷地問道:“郭明義,你弄死過誰啊?”
這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直呼我的名字?
這一次,郭明義忽然覺得這聲音又幾分耳熟,心中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就慢慢地轉過頭來。
當他看清趙國棟的時候,瞬間就如墜冰窟,渾身一陣陣發冷,周身汗毛直豎,頭皮彷彿都要炸開了!
胸口彷彿忽然遭到幾記重錘的擊打,再也喘不過氣來。
趙國棟身為嶺南省委常委東海市書記,又是徐國振的政敵,和自己這一系水火不容,自身為自己的頂頭上司,他手握生殺大權,可以說就是郭明義眼裡面的閻王爺。這下子被他撞到了?還有好嗎?
郭明義登時面如土色,汗水涔涔而下,張口結舌地說道:“趙書記,你們……你們怎麼來了?”
“我要是不來,怎麼能看到你如此精彩的表演啊?真是霓虹燈下有血淚,高樓背後有陰影!”趙國棟冷哼一聲說道,“我們的幹部隊伍,竟然有你這種害群之馬!”
郭明義接觸到趙國棟的目光,只覺得他的目光如同一個又一個無形的冰冷刀片一樣飛過來,把他切成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