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衚衕依舊保持原來風貌,顯得寧靜悠遠,唯一變化,沒有上世紀那暮沉沉的殘破感。
衚衕口站立著幾位荷槍實彈的警衛,葉凡將車子開到近處,一名警衛檢查了一下通行證,將通行證還給葉凡以後,面無表情地揮了揮手,予以放行。
衚衕由青石板鋪成的路面,較之京城其它一些保留下來的衚衕,寬了不少,兩輛轎車並排行駛沒問題,兩側院落群雖經過徹底修葺,明清磚瓦早化為歷史塵埃,缺乏斑駁的古樸印痕,但韻味十足,長長鬍同,寥寥二十幾個院落,清幽寧靜。
且不說百年前這些王爺貝勒的宅子多麼輝煌令人神往,如今每一棟宅子的主人哪個不是神州大地舉足輕重的政壇元老?
一片恢弘大氣的宅院面前,已經停了不少豪車,門楣上,貼著大紅的“壽”字,顯得喜慶熱烈。
下車後,葉凡不禁打量著這棟建築,因為他是穿越奪舍後,第一次回到這裡,而且,原來那個“葉凡”,也有五年之久沒有回到這裡了。他不禁覺得有幾分陌生。
門樓十分考究,上邊有滾道瓦槽,琉璃獸脊,兩邊高起的樓壁頭磚刻了山水人物;黑漆的大門上黃銅泡釘鋥光瓦亮,不知道是保持得好還是後來重新裝的。
門墩特大,青石鑿成,各浮雕一對麒麟,明顯有點年頭,上面青苔斑駁;旁邊的磚牆上嵌著鐵環,下邊臥一長條紫色長石。
他有點唏噓地想到,五年前,他就是拖著簡單的行李,從這裡離開的。回想起原來的一幕幕,葉凡鼻頭有點發酸……這,就是家嗎?
門口兩側站著兩位警衛,一見葉凡和唐靈芝下車,啪地敬了一個軍禮,顯得極其恭敬。
“哥哥,你不會覺得陌生吧?”見葉凡看得仔細,唐靈芝笑道。
葉凡笑著點點頭:“真有點陌生感……”
“這院子原來是清代的一位王爺的,牆上的鐵環是拴馬的,紫色長石就是上馬石,舊時大戶人家騎馬上街,鞍韉上鈴丁冬,馬蹄聲嗒嗒有致,可是比我們現在坐越野車還霸氣。”唐靈芝一邊拖著葉凡的手,往裡面走,一邊嬌笑著說道。
三進三出的院子內,搭著花棚,花棚之下,擺了上百張圓桌,堂屋門前,擺著一張梨花木的太師椅,太師椅後面,有一扇屏風,上面一個碩大的“壽”字,龍飛鳳舞,氣勢不凡!
“好字!”葉凡暗暗讚歎,注意到落款,竟然是華夏總理李源。
“昨晚上,中南海已經來了一撥人了!有總理李源,還題詞了,感謝外公對華夏中醫的貢獻……畢竟是老爺的八十大壽嘛!相對於平常的壽辰,要重視一些。”唐靈芝笑著解釋道。
葉家三代人,子孫不少。除了葉臨風、葉銘這種直系子弟,還有一些旁系子弟,現在花棚下,倒是已經聚集了不少家族子弟,隨便地坐著,談笑風生。
但是,看上去隨意的位置,其實大有講究,基本上,以葉臨風、葉銘為核心,聊的也都是衛生部、燕京政壇之上的新鮮事還有寶善堂的企業運籌等等。
葉家在華夏中醫上,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葉崢嶸又德高望重,被他妙手回春治好的燕京富豪高官,不計其數。今天是他的八十大壽,意義非凡,整個燕京都被驚動起來。
無數的名門貴族都會派人參加葉崢嶸老爺子的宴會,還有不少人也想盡辦法去獲得一張請柬,他們把它當做了一種榮譽,更是一種攀附的機會。
“今年,寶善堂的盈利,足足超過了四十億元華夏幣,葉銘少爺,您作為寶善堂的總裁助理,功不可沒。據說,這春節之後,老爺子要調整家族人員的任命。寶善堂集團的副總,是逃不掉你的手掌心了!”一名寶善堂的經銷商,也是葉家的旁系子弟,笑著說道。
“我做這點事兒,算什麼?”葉銘心中甚是得意,卻謙虛地說道,“要說今年家族內,進步最大的,非臨風莫屬啊!他可是成了東海衛生廳的專家組組長啊!堂堂處級幹部!恐怕再表現兩年,就直接進入保健委員會了!那就是御醫了!”
“御醫堂,我現在水平還是有點差距的……”葉臨風表面客氣,但是,卻依舊說道:“不過,我師父扁老闕力主我進入御醫堂,估計也沒什麼大的懸念!”
眾人又是一陣喝彩,眾人紛紛鼓掌讚歎!
突然,一名警衛在葉臨風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葉臨風頓時變色,問了一句話,那名警衛指了指門口,臉上充滿驚駭和詫異的神色,葉臨風在葉銘耳邊說了一句,葉銘的臉色也瞬間凝重起來。他立刻給父親葉浩天發了一條資訊,葉浩天立刻轉發給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