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託,把底線都報出來了。
沈晉陽再次慫恿沈美怡,後者終於開口了,卻轉過頭問葉凡道:“葉凡,你覺得能不能買呢?”
葉凡連忙擺手,說道:“這個我真不敢建議,我真不懂。”
沈美怡看葉凡不像是謙虛作假,就淡然一笑,開了口,說道:“十五萬。玩玩嘛!”
頗有虧了錢權當打水漂聽響的豪邁感覺。
人群中發出更大的吸氣的聲音,對沈美怡甚為敬佩,賭石是一件市井氣十足的事兒,但是,市井風塵之中多有奇人異士。
沈晉陽站在沈美怡身邊也狐假虎威起來,順便享受著眾人羨慕震驚的眼光。
葉凡卻知道這裡面十有八九是不會出乾貨的,同時,他也不明白為什麼這點綠色就值這點錢。
忍不住問沈美怡道:“就這一毫米不到的綠面能值這麼多?”
他這麼一說,所有人都將詫異的目光,射在他身上。
葉凡的聲音不是很大,他實在也沒想破壞人家的生意。
可這個時候場面正競價呢,他的聲音傳到沈晉陽的耳朵裡,無異於晴天霹靂。
在這玩玉的,可是什麼樣的人都有,政府官員、涉黑人員要洗錢吧,有錢的主來找個樂子吧,你說你一個屌絲小醫生在這裡得瑟啥?
那位賣家金錶哥,此刻正看著他們競價呢,冷不丁的被葉凡一說,當場就想罵娘,這是找茬來了是吧?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就一毫米的厚度了?
原準備十五萬的開價點頭答應的他,直接對著沈美怡搖頭說:“不賣了,這玉老子就還不賣了,要是真出高翠了,這點小錢我還真不放在眼裡了。”
這一下,沈晉陽就更對葉凡怒目而視,煮熟的鴨子飛了,以他多年賭石的經驗來看,這塊石頭十有八九出高翠。
這小子狗屁不懂還喜歡信口雌黃!
他本來對葉凡不滿,這時候就更忍不住了,狠狠地瞪了一眼葉凡,怒氣衝衝地說道:“你又不懂賭石,能不能別說話了!”
金錶男也不屑地看了一眼葉凡,以他多年的賭石經驗來看,這塊石頭百分之八十不止十五萬的。
不得不說他還是有點惡趣味的,雖然不願把石頭賣給沈美怡,卻下定決心要噁心一把葉凡,撇著嘴巴陰陽怪氣地說道:“既然這兄弟說了是一毫米的綠豆,那就再切吧。”
顧心澄不願意葉凡惹事兒,就拉著葉凡說道:“要不我們去別家店看看吧?”
金錶男一看葉凡要走,就不幹了,冷笑著說道:“你們說走就走啊,這麼急拽他回家交公糧啊?”
現場哪個不是過來人,個個一副我也懂得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欺負人畢竟是大家都愛的事情,你不欺負人可別說你是共和國的人。
尤其是看了葉凡的裝扮,不打折扣的土包子,欺負你那是給你面子了。現場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諷刺起葉凡起來。
那位官員大叔還拍著葉凡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孩子啊,賭石界水很深的,要交學費的。你這個年齡,正是讀書的好時候,你來這裡叫不務正業,不是叔叔說你……”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好像葉凡是十惡不赦的失足青年。
葉凡從小吃慣了冷眼,心理素質強悍得很,還真沒覺得這幫人的諷刺有啥殺傷力,不過,他倒是想檢驗一下自己的神識用來賭石是否靠譜,所以,忍著眾人的譏諷,站著沒動。
那金錶男看葉凡吃癟,一口惡氣才算是平復了,大手一揮,故意顯擺自己的金錶,頗有大將風度對著那石頭畫了一條線,說道:“從這裡切。”
解石師傅一臉肅然地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下刀。
從這一刀開始,金錶男就被惡趣味給反噁心了。
這鋸片似乎刀刀誅心,看著那唯一的一片薄紗綠,哦,解開來以後幾乎看不見了。他真是欲哭無淚。
這到底賠了多少錢?十五萬?還是三萬?還是……?
頭疼,算不清。
眾人看著那一毫米不到的薄紗綠,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葉凡的目光就和剛剛完全不同了。有幾分詫異,但更隱隱透著幾分敬佩。
沈美怡哧地一笑,拍了沈晉陽後腦勺一巴掌,說道:“你這專家水平不咋地啊。剛剛還說人家葉醫生?”
她也察覺到弟弟對葉凡的敵意,想提醒他消停一點,別惹葉凡生氣。
沈晉陽臉上赤紅一片,捂著腦袋低下頭,往葉凡那邊瞥了一眼,目光裡盡是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