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鮮血到處都是,原本岑寂寧靜的陽一觀中,徹底成了一個修羅場,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主殿中,至陽真人端坐在高椅子上,冷眼看著院中,饒是他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現在也不禁驚得脊背全是汗水。因為截至目前,對方根本沒有出現,全部用暗器就殺了十餘名陽一觀中的黃階高手。
“師父,我出去看看!”天琊子稟告了一聲,飛身上了前殿屋頂,昂首四下顧盼,高聲痛罵:“下三濫的狗東西,就會偷偷摸摸地躲在背後放冷箭,要真是英雄好漢,就光明正大地站出來,和我打一場!”
但是,四下一片岑寂,沒有一點聲音,只有風吹過院中的老槐樹,發出沙拉沙拉的聲音。
沒有什麼發現,天琊子飄身而下,走到了主殿廊下,氣呼呼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徒兒,有什麼發現嗎?”至陽真人走出門外,低聲問道。
天琊子有意激得對手現身,高聲喝道:“師父,沒有動靜啊!這些狗賊就是怕了我們的至陽神功。”右手握著劍柄,在空中挽了一個劍花,咬牙喝道:“也害怕我手中二十四路和風擺柳劍法!”
正在這時,忽聽一陣嘿嘿冷笑,在東邊偏殿頂上響起,下一刻,那飄飄渺渺冷惻惻的笑聲又到了前殿,忽然又到了右邊偏殿,幾秒鐘時間,那笑聲就轉移了幾個方位。
至陽真人正在辨識這聲音是哪裡來的,突然,哧地一聲,一點黑影激射而來,噹啷一聲,正中天琊子手中的寶劍劍柄上。天琊子只覺得手臂一麻,拿捏不住,寶劍登時脫手,寶劍疾飛出去,餘勢不消,哧一聲,插中了主殿中堂上懸掛的祖師爺的畫像上。
至陽真人細碎的銀牙一咬,催動至陽真氣,原本瘦小佝僂的身軀激射而出,攸地到了右邊偏殿屋頂,一招“火樹銀花”,寶劍如同飛花一般點了出去,向著發射暗器處,手中寶劍一下子點出了十幾劍。
他受了極大的悶氣,早已經起了殺心,這一招可是使出了平生絕學,絲毫沒有留有餘地,可是,屋頂上早已經空空蕩蕩,哪裡還有一個人影?
天琊子與兩名師兄弟從畫像上拔下寶劍,躍上屋頂過來接應,問道:“師父,刺中了他們嗎?”
“沒有……”至陽真人臉色凝重,又躍向前殿、東邊偏殿,可是,依舊沒有敵人一點蹤影。
檢視了一番,至陽真人從屋頂上躍下,天琊子也走過來,問道:“師父,可看清那兔崽子的真面目了嗎?”
“剛剛他們用了什麼暗器?”至陽真人低聲道:“不要驚動了弟子們,沒有發現……”
天琊子搖了搖頭,說道:“我沒看清。”四下梭巡,卻撿起了一段竹枝,臉色不由得由憤慨轉為恐懼,“這人,竟然用竹枝當案情,打落了我的寶劍……”
至陽真人掩上殿門低聲說道:“對方實力強橫,我們顯然不是對手,需要強援過來才行!”
“找什麼人呢?”天琊子皺眉,“正陽門的吳子山師叔不是已經往這邊趕來了嗎?天陽寺的寂滅大師一直是世外高人,不願意露頭,我們也找不到他們……”
“吳子山的功夫和我相當,恐怕也不是對手!”至陽真人愁眉不展,說道:“羅浮宗門分為三脈,搖光洞天、桃源洞天、瑤池洞天。我們陽一觀、天陽寺、正陽門屬於搖光一脈,桃源洞天與我們關係不太好。瑤池一脈和我們搖光一脈關係還算不錯,瑤池一脈上的雪花宮實力強悍,但是,他們是隱藏古武門,我們無法用現代通訊工具聯絡到,所以,必須要派人去拜山門才行!”
“讓弟子去吧!”天琊子說道,“畢竟,我和雪花宮的少宮主厲飛仙有過一面之緣!”
“不,讓地禪子去!”至陽真人皺眉說道:“地禪子是地字輩腿上功夫最好的!你在這裡,還要和為師一起共御外敵!”
“也好!”天琊子衝地禪子招了招手,說道:“過來,師祖和你有話說!”
地禪子走了過來,問道:“師祖,您有何吩咐?”
“地禪子,你的腿上功夫是最好的!我現在修書一封,你去找瑤池山上的雪花宮的宮主,讓他們施以援手!”至陽真人一臉希冀地說道。
“放心吧!”地禪子一臉自信地說道,“瑤池山距離這裡也不過二十公里,我就是用腿跑,一會兒也跑到了!”
“不,不要逞能,到山下就找一輛車子開過去!關鍵是過那道血線!我會派幾名弟子,和你一起衝出去!”至陽真人把書信寫好,交給地禪子,挑選了二十幾名腿腳功夫最好的弟子,囑咐他們只要跑出去,並不急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