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高,臉色驕狂陰狠地說道:“是我在鬧嗎?您看他們把我打成這樣子?不誇張地說,我親媽都不認識我了!不行!這事兒不能就這麼完了!你讓陸叔叔把葉凡和這個臭娘們立刻抓起來!”
劉振宇心中不悅,這幫小兔崽子,正事兒一點不幹,就知道給家長添亂,不知道你爸爸都快壓不住陣了?喬書記都發飆了!
他微微臉色一沉:“浩子!你爸在車裡等你,你還是和他說吧!”
“我爸來了?”徐浩立刻如釋重負地笑了,然後隔著人群,也不管葉凡看不看得見,指了指警車裡的葉凡,一臉驕狂地說道:“小子,你等著!我爸來了,這下子,誰也救不了你!”
又示威地看了一眼青狐:“還有你,臭娘們,咱們走著瞧!”
青狐微微一揚手,向他走去,這小子嚇得狼狽逃竄,在幾名警察的護衛下,走向後面的那輛奧迪車子。
徐國振不想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為了不張揚,為了低調,所以,他沒有坐省委的“二號車”,而是隻坐了一輛普通車牌的奧迪車,而且是較老的車型,奧迪A6。
此刻,他正臉色鐵青,強壓怒火地等待著。
秘書透過後視鏡,看到他的手緊緊地攥著拳頭,微微發抖,也不知道如何規勸才好,嘴唇囁嚅了一下說道:“徐省長,徐浩也是剛剛到東海,不知道深淺,您也別太責怪他……”
“……”徐國振一言不發,目光惡狠狠地瞟向在幾名警官陪同下走過來的徐浩,略厚的嘴唇抿了一下。
“爸,您看我被打成了什麼樣了?陸家博那個傻缺,還不管不問,站在一邊看好戲,一點屁用沒有!您把他給我撤了!”徐浩一屁股坐在後排,呼呼喘氣著揉著臉上的傷痕,顯得義憤填膺。
徐國振老來得子,三十多歲才有了這個兒子,對他極其溺愛。
再加上徐浩從中學開始就在巴黎讀書,天高皇帝遠,家人鞭長莫及,無法對他有效約束,故而,也養成了他囂張跋扈的性子。
徐國振轉過臉來,目光陰冷地看著徐浩,一陣沉默,徐浩察覺出父親的反常,才猛地轉過頭來,一眼就瞧見徐國振那幾乎能吃人的目光,嚇了一條,失聲叫道:“爸,您怎麼了啊?怪嚇人的!”
看著這惹了天大禍事而不自知的不爭氣的坑爹兒子,徐國振的怒意不可遏制,勃勃而起,右手一陣發抖,一陣痙攣。
啪!
下一刻,他狠狠一個嘴巴子毫不客氣地抽到了兒子臉上,猝不及防之下,這一耳光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徐浩臉上,抽得他嘴角不住流血,眼前金星直冒。
徐浩愣了半天,才抓狂地喊道:“爸,你為什麼不收拾他們反倒打我?不就是一個小醫生?不就是一個女軍人嗎?你犯得著這麼上火嗎?”
啪啪啪!徐國振氣急,一腔怒火無處發洩,一個接一個的耳光抽在徐浩臉上,根本不容他反駁與格擋,直打得徐浩哭爹叫娘,不住求饒,又狠狠地錘了徐浩幾拳頭才氣喘吁吁地住了手。
“你知道葉凡後臺是誰不知道?省裡有喬書記,燕京有張家、曹家!我看你他媽的也不知道!你就知道玩女人!你老子算是被你害死了!你知道這個女軍人是什麼來頭嗎?我看你也不知道!”徐國振咬著牙低聲喝道。
“張家?張牧之?曹家……”徐浩被這他爸爸的這一陣組合拳給打暈了,難以置信地捂住臉。
“開車!”徐國振疲憊地對司機揮了揮手。
目瞪口呆的司機和秘書可是第一次見到極有涵養功夫的徐國振如此毫無風度地暴怒,這才反應過來,秘書鼻觀口口觀心,一言不發,司機則點了點頭,輕輕地發動了車子。
徐國振掏出手機把電話打給陳彬,微笑著說道:“陳主任,麻煩你代我向那位女軍官道歉,另外向喬書記說一聲,我會嚴肅處理徐浩的!”
“喬書記說了,這件事雙方都有錯誤,要低調處理,我看小浩認識到錯誤即可,也不宜再大張旗鼓了吧?”陳彬笑哈哈地說道。
“好,謝謝你了陳主任!”徐國振啪地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陳彬走到陸家博跟前,眉頭微微一皺說道:“陸廳長,這件事鬧得太大了吧?東海警局與省廳公開奪人,影響太惡劣了!你對雙方知根知底,應該遏制事態的發展啊!”
“我知道我處理問題過於衝動了,失當了。我會向喬書記承認錯誤。”陸家博心說,我沒有遏制事態的發展?東海警方禮讓三分了嗎?我要是當時服軟,我的面子往哪裡放?我還有何威望可言?但是,他也是有苦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