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猛禽。便與陽一觀的道人、天陽寺的僧人約定一起去那琉璃島福地,斬殺妖獸猛禽,尋找天材地寶,他們想,最好能把這些怪獸全部殺掉,把這琉璃島打造成方便他們修煉的道場……那時候,三個門派雖然已經各自有了道場,但是還顧念著百年前同出一門的感情,關係好的很呢!”大茶壺嘴角浮現一抹微笑,似乎想起了美好的往昔。
但是,葉凡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可是,到了島上,面對那麼多天材地寶的誘惑,還有那靈氣充沛的福地,大家的心思慢慢變了,似乎都想獨佔那些天材地寶和那獨一無二的福地。有的人,也就是想一想而已,但是,有的人,卻付出了行動……”大茶壺臉上浮現了恐懼的神色,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是哪一方面的人?”
“天陽寺!”
大茶壺苦笑著說道:“當時天陽寺的住持,是一位年輕的和尚,叫寂滅大師。他口口聲聲說出家人以慈悲為懷,表面淡然,但是,卻在一天晚上暴露出了殺心。”
他閉上眼睛,沉默良久,緊鎖的眉頭微微顫動,似乎在回想當日的情景,最後,他睜開眼睛,面色慘然地說道:“那真是我所見過的最慘烈的一戰!”
“他一個人,能殺了兩個門派的高手?”葉凡問道。
“不,是三個門派!”
大茶壺苦笑著糾正道:“寂滅這個人很聰明,他知道他一個人不可能殺掉這麼多高手,甚至會遭到大家的群起而攻之!所以,他先是在食物中下毒,用的散氣丹,將我們的真氣全部散去。”
想起那個夜晚,大茶壺臉色蒼白,雙手止不住的微微發抖:“這一下,所有人全部變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寂滅毫不客氣地大開殺戒,當真是血肉橫飛,殘肢遍地,血流成河啊!他想獨佔福地,所以,他甚至連他的弟子也不放過!盡數屠戮!十七八歲的小沙彌苦苦哀求,往海邊爬去,他卻毫不客氣地手起刀落!夠狠!”
“那你們兩個門派,就沒有人沒有逃掉嗎?”葉凡問道:“據說所知,陽一觀現在還存在於世間啊!”
“我逃掉了!以我當時的身手,能從他手下逃脫,簡直就是奇蹟!現在我都在懷疑,他是不是故意放過我。”
大茶壺苦笑道:“但是,其他人,全部死掉了!”
頓了一頓,他說道:“至於你說的,現在的陽一觀的道人,只是當年沒有機會去琉璃島的一些晚輩。所以,經此一個大災難以後,正陽門、陽一觀人才凋敝,沒有了高手!只能苟延殘喘!而我,更厭倦了古武門內奪寶爭利的鬥爭,退出了江湖!”
葉凡趁著他精神激動的當兒,神識一掃,就輕而易舉地侵入了他的腦袋,知道他所言非虛。
“那陽一觀、正陽門這些弟子,不想著給師父前輩們報仇麼?”葉凡問道。
“正陽門原本組織就較為鬆散,已經徹底零落,原本就沒有了報仇的能力。陽一觀還能苟延殘喘,但是,寂滅曾經把自己搞得一身重傷,來到過陽一觀,說是我殺了眾師兄弟,獨佔了天材地寶,所以,陽一觀眾道人視我為仇讎,幾次派人追殺我。”
葉凡身軀一震,暗道,好歹毒的計謀啊!
“十年前,他們在東海發現了我的蹤跡,差點讓我和兩個徒弟死於非命,幸虧席迪華把我救下。自此以後,我心灰意冷,隱姓埋名,在席迪華的場子裡給人倒茶送水,人稱大茶壺是也!”大茶壺嘿然而笑,只是笑容有點苦澀。
“這個寂滅大師,真是好狡猾啊!”葉凡眯著眼睛,森然笑道:“我看他殺了那麼多人,偏偏留下你,這是專門留下你當靶子啊!”
“……”大茶壺登時一愣,瞬間如墜冰窯,渾身上下汗毛倒豎。
其實那一晚他能從琉璃島逃脫,實在是僥倖之極,這些年,他一直以為是寂滅大師心中一時不忍。
現在才明白,寂滅用心如此狠辣。
為了讓陽一觀的道人相信大茶壺就是罪魁禍首,還故意搞得自己身受重傷,好一個絕妙的苦肉計啊!
“原本以為,我已經是油盡燈枯之人,能安穩平靜地度過餘生,但是,今天晚上,已經有不少人看到我大茶壺真的就在東海,恐怕,陽一觀的道人又要追殺過來了!”大茶壺苦笑著說道。
“難道你不想反抗一下,不想洗刷自己的冤屈?”葉凡問道。
“當日的知情人已經全部死於非命,只剩下我與寂滅和尚,但是,他用心歹毒,頗有謀略,我哪裡是他的對手!”
老茶壺眼睛閃過一絲精光,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