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招呼:“林哥!”
林鬱也看到了顏暖,朝顏暖露出溫和的笑意:“顏暖,好久不見。”
顏暖的笑意清淺:“是啊。林哥呢,最近工作忙嗎?”
“還不錯!”
……
兩個人竟有種要聊起來的架勢。
於詩被顏暖無視了。
林鬱對她沒有好臉色。
顏暖一直膈應著她。
這兩個人卻聊得這麼歡快。
而且。
顏暖無視,讓她十分難堪,她又吼道:“顏暖,問你話呢,深哥呢!”
顏暖這時才好像意識到於詩的存在,輕飄飄的視線落在於詩身上,一雙烏黑的眸沒了跟林鬱說話時的笑意。
“深哥,有人找你!”她扭頭,朝身後喊了一聲,態度彷彿有種刻意疊加的親暱在裡面。
門後傳來腳步聲。
高檔的皮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沉穩的聲音。
很快。
那門後面出現了高大的身影,男人看著顏暖,鋒薄的唇似乎掛著一抹無可奈何的淺笑,淡得幾乎讓於詩以為是那是錯覺。
但是。
於詩知道那不是錯覺。
要不是顏暖。
慕澤深那張臉,在慕家兩年,她就沒有見過他除了冷著一張臉以外的表情。
慕澤深的大手隨意地搭在顏暖清瘦的肩膀上,輕微地用力按了按,嗓音低醇:“以後都要這麼叫了嗎?”
顏暖看起來有些嫌棄:“不要!明明是大叔了,還讓我叫你深哥,你知不知羞?”
慕澤深:“……”
聽到這裡,林鬱的臉色有些古怪。
秘書小姐差點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只有於詩和慕澤深的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於詩是被慕澤深和顏暖的親暱模樣給氣的。
慕澤深則是對顏暖這種忽然一時興起的調笑無可奈何。
於詩僵硬著臉色,卻硬是要擠出一抹笑容:“深哥,我有話要跟你說。”
“唔,這裡看起來也沒有我的事情了。”顏暖眯著眼睛,心情愉悅地盯著於詩那張難看得有些扭曲得臉,和於詩同時說話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慕澤深捏著顏暖肩膀的大手沒有鬆開,他朝秘書吩咐道,“去熱杯牛奶拿過來。”
秘書恭恭敬敬地應了聲:“是。”退下去了。
慕澤深從上往下凝視著顏暖的小腦袋瓜子,淡淡地說:“喝完再走!”
兩個人同時說話,慕澤深先回答了顏暖,孰輕孰重,旁人自然看得十分清楚。
林鬱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於詩,露出一個頗為有些嘲諷的笑容。
慕澤深沒有回她,於詩上前了一步,靠近了一點,咬著牙提高了音量:“深哥,我真的有話要跟你說!”
“什麼話?”慕澤深的態度十分淡漠,視線還是沒有從顏暖身上移開,淡淡道。
“比較重要的事情,能進去說嗎?”
慕澤深沉默著沒有回答。
但沉默,已經是拒絕了。
空氣中流轉的氣壓十分的低。
似乎就在這一剎那陷入了僵局。
“那就進去說啊。”顏暖忽然出聲,她抬眸看了於詩一眼,然後抬起頭,望著慕澤深,“於小姐這樣子過來,剛才還在外面大喊大叫,一定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不然也不會這麼失了風度,沒有教養!”
這句話聽在於詩耳朵裡,簡直就是拿刀戳她的心臟。
她原本出身就不好,禮儀打扮,服飾品酒,上流社會的禮儀規範,都是後來才學的。
從底層往上爬的人,最怕的就是被人暗諷這些事情。
但是從她進了慕家,還沒有人敢這樣赤。裸。裸。地拿這件事情出來說。
於詩幾乎咬碎了一口牙:“顏暖,你……”
顏暖清麗的小臉上帶著無辜的笑意:“我在幫你啊,於小姐!”
她本來是要離開的,突然就不想走了。
大概,是想多看看於詩這憋屈的表情。
顏暖轉身,往辦公室裡走去,邊走邊說:“我就在這等牛奶吧,唔,要是我也可以聽的話,於小姐就和慕澤深進來這裡說吧,要是不行,你們就換個地兒吧。”
她那樣說,就是如果他們不這裡說,那就他們換地,反正她就是佔著這地方了。
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