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了啊。
殺了,他是不是能解脫了?
“從、從於詩的遺物裡翻出來的。”慕琪不敢隱瞞,她現在只想趕快逃離這裡,老老實實交代了出來。
“嗯。”歐晟凌沒有去探究慕琪說的話是真是假,聲音淺淡道,“我會幫你。作為你告訴我方進訊息的回禮。”
他拍了拍手。
包廂門被推開。
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助理,把一個資料夾交給慕琪。
“慕小小姐,這裡面的東西,應該會幫上你的忙。”
慕琪接過那檔案袋,慌慌張張地離了包廂,因為太過恐懼,出了門,都忘了把包廂的門關上。
助理走到歐晟凌的身邊,她輕聲叫了一句:“凌哥哥。”
這個剛進來的女人是施恆恆。
她看著歐晟凌的背影,萬分的猶豫和動搖,嚅囁道:“真的,真的要這麼做嗎?你這樣對顏暖,鈺哥哥知道了,不會原諒我們的。”
“呵……”歐晟凌輕輕笑了笑,“你是怕小鈺不原諒我,還是不原諒你?”
“我!”施恆恆被歐晟凌的話堵得語塞。
他沒有問錯,她確實只是怕歐晟鈺討厭她。
她那麼喜歡鈺哥哥,不想要他討厭她。
可是若裡面的照片爆出來,再加上慕琪想要抹黑顏暖的編詞,顏暖勢必好過不了。
如果顏暖處於那種身敗名裂的境地,那麼,鈺哥哥會開心嗎?
知道她也參與其中的話,他會討厭她的吧。
對他喜歡的女人做出那樣的事情。
施恆恆忽然有一瞬間的後悔,後悔不該參與到這件事情裡面來。
顏暖都已經結婚了,她只要再等等,何必這麼著急。
“為什麼要找慕琪?凌哥哥。”施恆恆又想起這事兒。
在她看來,慕琪這個人太過囂張跋扈,自視甚高,卻沒有一點腦子。
這樣的事情,交給她做,也不知道會做什麼樣子。
自己動手的話,不是會更好嗎?讓別人動手,反而更有暴露的危險。
而且,用品優娛樂的公關力量,很容易就被被查到吧。
對於施恆恆的第二個問題,歐晟凌淡淡地回道:“當然是因為她夠愚蠢。”說這話的時候,他隨手從餐桌上抽了張紙巾,細細地擦拭著他的手指。
碰到慕琪,髒了他的手。
那種人,自以為是。
不是他故意讓她的人錄到他和顏暖談話的錄音,她怎麼可能拿得到。
真的就想要用那種東西來威脅他。
簡直是天真到讓人想發笑。
慕琪還有點用。
希望她不要讓他失望。
回去,再鬧一鬧慕家吧。
就算是廢物,也應該還有點廢物利用的價值吧。
不過,方進……
歐晟凌的視線落到桌面上那張倒扣著的照片。
眸底迸發出冰冷的殺意。
那種殺意就像迎面撲來的濃重黑暗,無形的威壓。
他身後的施恆恆心裡一凜,只看著歐晟凌的背影,卻又覺得這樣的歐晟凌有些不同,下意識地上前了一兩步,輕聲叫道:“凌哥哥!”
卻在剛踏出一小步的時候,被歐晟凌喝止了步伐:“別過來。”
“凌哥哥。”施恆恆緊張地叫了他一聲。
歐晟凌淡淡一笑,他優雅地端過桌上的玻璃杯,如玉的面容倒影著紅色的液體,臉和那酒液彷彿融在一了一起,輕輕一搖,他把玻璃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女人瘋狂的嫉妒心理啊,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拋棄,真是難以理解。”
他聲音清清冷冷,露出一個茫然到空洞的表情,不似以前的溫柔,緊接著,那空洞變成了一個自我厭棄的笑容,面容寡淡得彷彿脫離了這個
空間,低聲喃喃道:“我這麼髒,別靠近我,誰都別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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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琪拿了檔案袋,急急匆匆地離開了皇冠大酒樓,出了酒樓的大門。
招來了司機,急急忙忙地往自己的小公寓趕。
於詩死了。
慕琪之前和她一起居住的公寓她也不敢再去住。
總覺得在那裡,於詩好像陰魂不散,在黑夜的角落裡,冰冷的目光就像毒蛇一樣,吐著芯子,要拖著她一起下地獄。
慕琪在那公寓裡,根本呆不下去。
又自己換了一個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