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絕陽弓的人頭開始減少以後,卜卜好似突然間喜歡了絕陽弓。
她時常能看到卜卜在絕陽弓那裡,不來纏她。
她也沒有怎麼在意,全心全意練功。
腳下的一片雪都被震飛了以後,皇諾兮喘了口氣,跑過去看著卜卜。
卜卜看了她一眼,小眼睛又回到了絕陽弓。
皇諾兮拿起了絕陽弓,手指拂過面的人頭,又少了十七個。
這些人頭似乎每時每刻都在減少,並不是一瞬間全部消失的。
她嘆了口氣,皇弒龍又要出來作亂了。
藍淵一直留在枯藤譚。
明明說好兩不相欠,從此天涯一方。
可是是放不下。
明明藍淵的武功不差,但是她總會想到皇弒龍傷了藍淵。
做夢的時候也會想。
皇諾兮放下了弓。
這祁峰山只有她一個人,所以東西都是隨便放的。
這把弓隨便扔在了木屋外,不會有人來拿,也不會有人帶的走。
眸子忽然冰涼的掃向山下,“誰?”
一眾黑衣人忽然間出現,跪在了他的面前。
皇諾兮皺起眉頭,“幽冥宮的?”
“羅剎皇,這是我們宮主給你的。”領頭的黑衣人氫一方絲帕。
皇諾兮的眸光一閃,沒有接,“還有什麼?”
“沒有了。”
“沒有帶容器來?”
“我們……宮主去了。”黑衣人頓了一下,才垂下了頭。
“去了?”
皇諾兮處在祁峰山,不理世事,她不知道外界已經到了怎樣的情況,怎樣的天翻地覆。
她想不到墨亦軒會死,淡淡道,“去哪了?”
“我們宮主死了。”
皇諾兮的眸子有片刻的恍惚,好像看到了當年墨亦軒的樣子。他帶著一張面具給她演的一出出戲。
她當真沒有想過墨亦軒會死,墨亦軒那麼料事如神的人,不可能不要她的命,那麼死了。
不然他當初不可能用了千蓮碧葉芝救她。
“什麼時候的事兒?”
“五天前。”
“怎麼死的?”
以墨亦軒的武功,能與之做對手的,可能只有她,藍淵,皇弒龍。
皇弒龍去了墨箴,不可能,他不可能離開枯藤譚。墨亦軒去了枯藤譚?
“墨箴皇宮起火,宮主沒有出來。”黑衣人雙手始終擎著那絲帕,低著頭。
他不用明說,皇諾兮已經懂了。
那火是墨亦軒放的。
她不知道墨亦軒為什麼要燒了墨箴皇宮,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