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心中不該有的心思才好。
外面的花花世界如此精彩,她離了他的視線才是安全的。
“也不知是走運還是不走運,總是遇上奇奇怪怪的事情。”夏昭雪有些懊惱,“總算是有驚無險。”她自己念著,半晌才“啊”了一聲,看向夏錦良道:“哥你怎麼下床了?身子好些了麼?趕緊回去!今兒風這樣大,仔細再吹傷了!”
她碎碎念著,夏錦良趕忙拉住她的手勸慰道:“我今日好多了,妹妹上哪兒買藥,我陪你去就是了。整日呆在床上不下床走動,身體才會越來越差。玉姑娘是大夫,你問問她是不是這個道理?”
“真的麼?”夏昭雪有些懷疑地看向玉珺,玉珺笑著點點頭道:“夏大哥多走動走動也好,省得在家裡憋悶。只一點,不要太累。”
“曉得。”夏錦良笑著點頭,玉珺琢磨著還要回家研究針灸之術,叮囑了夏昭雪幾句注意事項就趕忙往家中趕去。
一路都非常順利,只是臨近家門時,玉珺卻總覺得身後有雙眼睛在盯著她。前後兩世被賣入花想容,玉珺每每想起就覺得懊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一下感覺身後有人跟著她,她簡直如芒在背。
拐過了彎就是小巷,人越發少了,玉珺悄悄從袖中掏出了*藥,只等著過了彎,就灑那人一臉。不論是誰要害她,這一次,她總要痛打他一頓,再將人拐送到官府才好。
她身子一閃躲進拐彎處,只等著那人上鉤,卻聽那人的腳步聲漸漸急了,往拐彎處走來。玉珺屏住呼吸,正要殺那人一個措手不及,卻見那人衣服下襬露出一個角來,分明是玄色蟒袍的金絲祥雲下襬。
玉珺心中一動,手上卻早就收手不及,人撲將出去。好在那人臉一閃,白色的粉末正好落在他的身後,半點不沾身。
玉珺眼見著就要撲個狗□□,心裡想著真是丟人丟到家了,每每見面都是這麼尷尬的場面。那人卻隨手一撈,攔腰將她抱了起來。
本朝男子喜愛用龍涎香,可是他卻不是,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檀香,像是古老的寺廟裡傳來的一聲梵音,讓人無端地沉靜。
玉珺狼狽的抬頭,李善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也不將她扶起來,就這麼攔腰端著她,問:“如果我真是什麼歹人,你那包*藥還有什麼用?有防範意識是好事,可這防範的辦法,著實笨了些。”
“那是因為我見是您才收手的,否則就憑剛剛那些藥,幾頭牛都被放倒了。”玉珺碎碎念著,趕忙從李善周的手上跳下來,臉上不自覺帶了一絲嫣紅。
手頭乍然一空,暖玉溫香全都沒了,李善周依舊長身玉立,含了笑道:“那我還得謝謝你。”
玉珺見他臉上要笑不笑的樣子,有些悻悻然道:“大公子好好的跟在我後面做什麼,嚇人一大跳。”
這倒是埋怨起他來了。李善周有些啞然,只知道方才李善均這樣纏著他,教他心上不舒服。鄭思釗拉他去喝酒他都不想去,謊稱是頭疼,就這麼一路跟著玉珺走。到了中途,夏家兄妹離開了,他心裡只是懊惱,分明知道有人盯上了她,她卻沒有絲毫的安全意識,讓自己落了單。若是再讓人綁走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他就一路這麼跟著,只想著等她到了家,他就悄悄離開,兩廂裡不尷尬。哪知道她仗著自己有點小醫術,還隨身帶著*藥。
一下子被看穿,李善周也有些愕然,片刻後帶了笑道:“世寧一早聽說你離開定國公府,跟我大鬧了一場,說是慢待了她的救命恩人,讓我一定再找到你。剛才我回府恰好同你是一條路,見你一個人走著,你就不怕再被人抓了去?你縱然有這些*藥傍身,可是藥究竟是死的,別沒把害你的人抓住,反倒把自己給放倒了。這些你想沒想過?”
兩句話將自己尾隨玉珺的行為撇了個乾淨,玉珺有些狐疑地看著他去前進的方向,誠然,夏家和定國公府是一條方向,可是回定國公府,好像並不需要走小巷吧?
善意的謊言當面揭穿了沒意思,再說,如果有他在自己身邊,她倒真的可以放心地回家了。玉珺點了點頭承認,“剛剛我也有些後怕。往後我儘量少出門就是了。等治好了夏錦良的病,我就早點離開京師,看他們還能怎麼害我。”
李善周腳下頓了頓,問道:“聽世寧說,你家中沒什麼親人了,只剩下京師裡還有個舅舅。你離開京師後,能去哪兒呢?”
“看唄。天大地大,總有我容身之處。”玉珺微微低著頭,“這京師的地界,地上都是青石板鋪成的路,乾乾淨淨的,卻沒有一絲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