鷙狠毒,沒想到傷人性命的話也能說得這般輕飄。這荷塘裡都是累積了十幾年的泥,若是丟了人進去,片刻就沒了呼吸沒了性命,浮都浮不上來,果真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花媽媽……”她還想說話,花想容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罵道:“你最好給老孃一句話也別說!今晚上這場火是怎麼回事,你真當老孃不知道麼!”
她抬腳要踹玉珺,寧舒郡主抬了聲音罵道:“你們這麼草菅人命,總有一天會遭天譴的!”
“天譴?”花想容眼風冷冷地掃過來,“老孃做這行,就沒怕過天譴。丫頭,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來歷,但是你最大的錯誤,就是跟著她燒了我的院子!”
花想容抬了抬手,道:“打暈了直接丟進去!”
“不要!”眼見著打手們抬起棍棒,玉珺情急高喊了一聲,也不知道從哪兒生出來的氣力,一下子掙脫束縛,將寧舒郡主推開。
身上受了重重一記棍子,玉珺只覺得整個人都頭暈目眩,眼前是花想容厭惡到極點的神色,還有寧舒郡主、夏昭雪驚慌地張著嘴……
她只聽自己撲通一聲落入荷塘,雙耳瞬間灌入冰涼的水。雙腳被泥塘困住,越來越緊,越來越難以呼吸,她努力往上爬,卻只看到荷塘的岸上,越來越多的燈籠、火把,漸漸匯聚成一條線,爾後,變成灰色……
地府的路是一片黑色的,兩岸開滿了紅色的彼岸花,像是沾滿了人血,猩紅欲滴。身後一直有人追著玉珺,她不停地奔跑著,彷彿又回到了上一世,她帶著夏昭雪逃出花想容後分道揚鑣,上門尋父親,卻被拒之門外,後頭的追兵一步步逼近,她唯有不停的奔跑,才能獲得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