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走了。要不要替您安排回左府的馬車?”
“這不負責任的東西!”左映寒喉嚨一緊,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去左府要東西那是丟了自己的臉面,好在娘疼自己,找個藉口也就能圓過去。重點在那一千五百兩。她手頭上能用的錢早就被李善均掏空了,這一時半會,她上哪兒籌錢去!
借到孃家人身上?這讓她如何開得了口?從前以為李善均是人中龍鳳,沒想到根本就是繡花枕頭一草包,關鍵時刻竟然這樣撩了攤子!左映寒當真是恨啊,算她看走了眼!
當左映寒快馬加鞭回到左府見到她的親孃時,更是欲哭無淚。左夫人無奈地對她道:“前些時候我帶著那串十八子出門去找大師開光,回來的路上發現那手串竟是不翼而飛,也不曉得那個賊子那樣猖狂,竟是偷到我的頭上去了!”
被!人!偷!走!了!
左映寒聽到這個訊息,整個人幾乎背過氣去。
同一時間,在長公主的屋子裡,玉珺蹲下身子,將散落在地上的赤旃檀珠一顆顆撿起來,一邊撿一邊地長公主道:“娘,這手串畢竟是法言大師開過光的,輕易讓它這樣散了,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回頭我找人再把它穿上,送到您跟前。”
開玩笑,這手串開光的時候求的是家宅平安,說是“家”,那自然也算她一份,她可不想觸了這大黴頭。
玉珺埋頭撿著,哪知道身後的長公主心裡一暖,對於長公主而言,見微知著,玉珺這樣討巧的小動作反倒比左映寒平日的賣乖更動人。長公主招呼了丫鬟去幫她撿珠子,又讓她坐下,和顏悅色道:“若是他們幾個都如你這般懂事,我自然可以少擔心一些。你坐下,我問你些事情。”
“母親請說。”玉珺落了座,恭恭敬敬地問道。
“聽說你在北地時曾經見過烏拉特部落首領卡瑪的女兒卡卓,你對她印象如何?”宣慈長公主問。
玉珺心裡咯噔一跳,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蘇氏。沒想到蘇氏也正好望著自己,眼裡是擔憂和同情。
玉珺暗自搖頭,只怕今日府裡當真又要出大事。見蘇氏毫無警惕,她更覺可憐,當下只能含含糊糊答道:“見是見過,沒有說上幾句話。模樣倒是挺標緻的,人品卻不知如何。”
“前幾日我進宮,太后在我跟前倒是誇過她性子直率,很是可愛。”宣慈長公主頓了頓,試探地問蘇氏道:“卡瑪這次帶卡卓進京,就是想要為她在京中覓一個金龜婿。你覺得有誰合適?”
蘇氏沒想到這句話會問到自己頭上,想來長公主是要借自己的嘴說出李善周的名字?她看了一眼玉珺,越發覺得長公主是動了李善周的心思。這種時候她不想惹事上身,也含糊著應道:“我沒見過這位卡卓姑娘,只聽說她年紀不大,京裡年紀合適,家世背景配得上她的,也是屈指可數。按我說,慶王世子鄭思釗倒是合適。”
長公主見她絲毫沒有往自己身上想的意思,當下又點到:“卡卓代表北大很大一部分的勢力,能與她結親,是朝中許多大臣都求之不得的事兒。咱們定國公府如何?”
蘇氏倒抽了一口涼氣,道:“咱們府裡的三位爺兒都已經成親,大哥和三弟都將將成親,哪裡來的合適人選!”
長公主心裡罵了聲“蠢貨”,索性點明瞭道:“婉兒,你進府幾年了?”
“將近三年。”蘇氏應道。待回答完,她突然心底裡突然一陣驚雷劈過,震得她心絃顫動:長公主一句句循循善誘,原來不是為了玉珺,而是為了二爺!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蘇氏抖著聲音問道:“母親,您是想讓二爺娶了卡卓?”
長公主微微一點頭,蘇氏一瞬間眼睛潤溼,輕聲道:“若我不答應呢!”
“你會答應的。”長公主道,“你一直都是個懂事的孩子,你一定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即便她進了府,你依舊是你的定國公府世子妃,一切都沒有變。三年來你沒能為定國公府產下一子半女,若是娶了卡卓,她能幫你照顧遠哥兒,遠哥兒往後的路更能一帆風順。”
“二爺絕對不會同意的!”蘇氏瞬間站了起來,眼裡噙著淚,倔強道:“二爺分明說過,她這一輩子都只要我一個妻子。即便是當時的柳萋萋,二爺也只是要讓她做妾!二爺,二爺不會答應的!”
人生頭一次,她忘記了禮數,直愣愣地從長公主跟前轉身離開。
玉珺頓了一頓,對長公主道:“母親您別生氣,我去勸勸弟妹!”
說完,玉珺轉身就跟著跑了出去。前面蘇氏的腳步極快,一路埋著頭走著,玉珺跟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