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只是希望在死前,您能答應我一件事情。”
“你說什麼?”
沈洪瞪眼了。
當國主那麼多年,他下令斬首的人不計其數,可像眼前這個,在死之前開口向他提條件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陛下,我希望你能夠答應我一個條件,這件事情絕對在您能力範圍之內,也絕對不會損害您的威嚴。”
肖方高高昂起了頭顱,聲音不亢不卑,絲毫沒有即將被斬首的覺悟。
“大膽賊子,臨刑之前竟然敢向聖上開口,簡直荒謬,聖上萬金之體,日理萬機,為國事殫精竭慮,豈是你一介罪民可以直視?!”
“膽大包天,藐視皇室,斬首已經不足以懲戒你之罪,似你這等惡劣之徒,非凌遲之刑不能處也!”
“······”
金鑾大殿上,一干官員炸開了鍋,紛紛對肖方怒目大罵,吐沫星子飛的滿空都是。
在那嗡嗡亂罵聲中,沈洪的目光,威嚴的打在肖方身上。
肖方抬頭,和沈洪對視,沒有半分畏懼。
沈洪嘴角彎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來,他覺得這個採花賊有點意思了。
他一揮手,金鑾大殿便安靜了下來。
“肖方,你且告訴朕,你所求何事?”
沈洪問道。
“陛下,靈兒身中劇毒,草民無力救治,還請陛下看在草民自首認罪的份上,救靈兒一命。”
肖方大聲道。
“唔!唔!”
肖靈兒一聽這話,立即奮力掙扎起來。
不過,她早已經被肖方封了啞穴,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肖方,朕要是不答應呢?”
“陛下,靈兒生在泗水,長在泗水,乃是地地道道的泗水人,是您的子民,草民相信陛下不會對自己的子民見死不救的。”
“少來這一套,雖然她是泗水子民,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命軌跡,生老病死還是富貴貧窮,這些都和朕無關,朕不能因為是泗水之主就將把所有人當兒子女兒養吧?”
沈洪哼道。
“陛下!”
“拖下去!”
沈洪懶得再聽肖方說話。
金鑾殿外,兩名持刀士兵大踏步走入,一左一右,架著肖方的胳膊就往外走。
“謝陛下!”
肖方沒有掙扎,而是臉上露出狂喜之色,對沈洪道謝。
沈洪並沒有口頭上答應他會救肖靈,但卻對肖方解釋了那麼多,這就說明,沈洪實際上已經答應了肖方的請求。
要不然,一國之主,豈會放下身段對一個即將斬首的採花賊多說一個半個字?
“等等。”
就在兩個士兵將肖方拖出金鑾殿的大門時,一道聲音,傳了進來。
“這個人,交給我了,你們倆先退下。”
那聲音又繼續說道。
“誰啊這是,竟然在金鑾殿外忤逆國主的命令?”
短短的兩句話,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國主這邊剛剛說完斬首,結果那人就在外面說這人交給我,這不是公然挑釁國主?
“國主定然會大發雷霆,將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塊賜死。”
眾官員心中都如是想。
也不怪這些官員胡亂猜忌,實在是金鑾殿外那人太放肆了,如此公然忤逆國主命令,要是國主都能容忍,那國主的尊嚴何在?
“哈哈哈哈!”
然而,讓眾人都無比吃驚的是,沈洪不光沒發怒,反而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起來心情很好。
“這是怎麼回事?”
眾官員都十分不解。
“蕭讓,你這傢伙,來我泗水也有一段時間了,居然現在才來拜訪我,真是太過分了。”
沈洪站了起來。
從龍椅上起身。
一步步走了下去。
“臥、臥槽,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