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失望了,什麼中州驕子?簡直像個無賴!”
……。
不知道是七仙門哪名弟子突然吼了一句,跟著便引來一大片奚落嘲弄之聲。
向來心高氣傲的謝麟哪裡受得了這般嘲諷,燕無極又不肯出聲,眼見拿回法寶無望,抬手指著秦越道:“我會讓你後悔的!”
敢指我?秦越一瞪眼:“你那爪子是不是不想要了?”
“哼!”謝麟嚇得急忙收回手,嘴裡卻不忘色厲內荏地冷哼一聲。
因為心裡認定燕無極故作壁上觀看他的笑話,謝麟連招呼都不打就飛身向谷外飛去,他實在是沒臉再站在這裡了。四名聖羽門元嬰修士見狀,也跟著御空而起,並無半句告辭之言。
“太不像話了,聖羽門怎會盡出些無禮之輩?”楚滄雄早就看不慣謝麟的做派,此時見那四人亦是同樣的無禮放肆,心頭頓時火起。
“他們是往日裡得意慣了,今次顏面掃地,一時難以接受而已,楚宗主又何必動怒?”難得的,一向和楚滄雄誰也不服誰的唐烈居然開口安慰起對方來。
楚滄雄道:“那是他們自取其辱,與我們七仙門何干?哼!平時裝模作樣,一遇事便如喪家之犬,真是糟蹋了那一身根骨。”
燕無極掃了二人一眼,示意他們不要再說,然後站起身來向場內高聲道:“此番比試勝負已分,既然司家女兒將嫁入昇陽宮,那麼從即日起,司輔及其家人再不是七仙門的弟子。”
此言一出,幾乎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都覺得就算司家二女都嫁出去,似乎也沒必要將司輔驅逐出門吧?怎麼說也是位元嬰修士,這對於門派不是損失麼?
了空大師站起身來,問燕無極道:“燕門主這是何意?”
燕無極道:“司輔父女分離數十年才得以重聚,本門主這麼做只是成全他們一家團圓而已。”
“阿彌陀佛!”了空大師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這畢竟是七仙門的事,而且燕無極所說也並非沒有道理,既然司家姐妹要嫁入昇陽宮,就不可能再任由她們隨意出入隱仙谷了。
“門主,我不贊成這個決定。”水宗宗主瑾瑜仙子站起來反對,拋開她對司輔的感情不說,只從水宗的利益去考慮,她也不願意失去這樣一位元嬰期的陣法師。
看到瑾瑜仙子維護司輔,唐烈目光低垂,神色有些黯然,其他人則都望著燕無極。燕無極卻不理瑾瑜仙子,而是直接問司輔道:“司輔,你覺得呢?”
聽到這話,司輔就算再笨也明白其中的意思了,燕無極留了路給他選,要麼不嫁女,要嫁女就得離開隱仙谷。
秦越大概能猜到燕無極此舉的用意,將決定權交給司輔,他若是選擇留在七仙門,那麼了空大師和秦越就算要怪也怪不到燕無極身上。可是就算明白燕無極陰險又能怎樣?秦越還是得等司輔來決定,而司凝煙和司雪舞也只能聽從父親的意思。
如果司輔是在剛回到七仙門的時候遇到這個問題,或許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留下,但在經歷了這麼長時間的蒙冤受屈之後,他早已沒有了重返門派的喜悅,這時候,他更多的是在以一名父親的身份去考慮女兒的幸福。
秦越的表現令司輔欣慰,不僅僅是因為擊敗了謝麟,更重要的是秦越敢光明正大上門來求親,這就是一種有責任的表現,而且還請來了中州修真界威望極高的了空大師做媒,做到了有禮有節,比起謝麟自己在那誇誇其談,秦越這份誠意更值得肯定。
“對煙兒和舞兒,我這輩子已經虧欠得太多,不能再讓她們傷心了。”心裡想著,司輔下意識地轉頭望去,正好迎上司雪舞期盼的目光。對著小女兒微微一笑,再去看司凝煙,卻發現司凝煙正凝目望著平臺上負手而立的秦越。
“煙兒這眼神,和她娘當年看著我時一樣呢……看來了空大師沒說錯,也許真是上天註定的。”摸了一下袖內左臂上的金色佛陀印記,司輔決然地站起身來,高聲道:“我是七仙門的弟子,但也是自己女兒的父親,既然門主執意如此,司輔離開隱仙谷便是。”
“爹……”司雪舞一下子撲到了父親懷裡,眼淚又流出來了,也不知道是為自己高興還是替父親難過,或許二者兼而有之吧。
司凝煙也站起來走到了父親身邊,輕聲道:“謝謝爹。”
平臺上的秦越表面看似平靜,其實心裡緊張得要命,一直支著耳朵在等司輔說話,這會兒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瑾瑜仙子望著司輔,神色複雜,這個男人就在她的眼前,可她卻覺得兩人之間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