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孫諫生的手槍。孫諫生以為林伯深要攻擊自己,下意識的一轉槍口,“砰”的一聲槍響,子彈擊中在林伯深身上。林伯深摔倒在地上縮成一團,全身痛苦的抽搐著。
袁肅看到這一幕,只感到心腔的怒火再也無法控制,這些人要枉殺自己已經不可原諒,現在竟連一心向著革命的林伯深都不放過,簡直罪無可恕。他瘋狂的大吼一聲,趁著孫諫生髮怔的一瞬間,迅雷不及掩耳的拔出自己的手槍,好在先前並沒有把槍盒扣實,再加上自己前世武警拔槍技巧的訓練,從拔槍到開槍一整套X動作完成的乾淨利落。
“砰”!“砰”!
接連兩聲槍響,袁肅與孫諫生各自開了一槍。
袁肅只感到額角一陣火辣辣的灼痛,然而他來不及多想其他,趕緊再次扣動了扳機。
孫諫生的身形搖晃了一下,然後悶聲不響的栽倒在地上。
袁肅大口喘著氣,在原地呆愣了半晌,回想到剛才孫諫生的子彈緊挨著他的頭皮擦過,如果再稍微偏斜一點,那可真是……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恢復過來,快步上前檢查了一下孫諫生的屍體,對方胸口和臉頰各中了一槍,此時此刻徹底是死透了。隨即他趕緊來到林伯深跟前,蹲下身將對方攙扶起來,聲音顫抖的呼喊道:“仁卿,仁卿,你撐住,你怎麼樣了?”
林伯深的身軀還在抽搐,他掙扎著說道:“梓鏡,我……我要是死了,你,你一定要告訴我爹,說我是……我是犧牲在起義的路上……”
袁肅心頭一陣苦澀,他趕緊低下頭來檢查林伯深的傷勢,發現林伯深的傷口在右邊的肩窩上,看上去好像很靠近心臟。不過他在擔任武警警官時學過一些基本急救常識,知道如果真是心臟被擊中了,傷者根本沒辦法開口說話,現在對方還能說話,顯然並沒有傷及要害。
他稍微鬆了一口氣,大聲的吼道:“***,你給我閉嘴,有什麼話你自己跟你爹說去。你的傷不會要命,現在少說話,儲存體力,我這就揹你去軍醫處。”
林伯深聽了袁肅的話,一時也分不清楚真偽,只感到疼痛難忍,索性閉嘴儲存體力。
就在袁肅要背起林伯深時,宿舍外面的標部大院忽然人聲鼎沸,一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由正大門外跑了進來,為首的是十多騎騎兵。他定睛細看,隱隱約約看到騎在最前面戰馬上的人正是嶽兆麟,顯然是標部的人折返回來了。
嶽兆麟在火車站外就聽到了槍聲,此時帶隊返回標部大院後,又發現軍官宿舍附近有一匹無主的戰馬,馬上帶著騎兵跑了過來。
袁肅立刻向大院內喊道:“嶽大人,嶽大人!”
嶽兆麟聽到是袁肅的聲音,他來到宿舍門口翻身落馬,跟在後面的幾名騎兵也跟著下馬、
走進袁肅的宿舍,看到地上的屍體,嶽兆麟故作驚訝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袁肅看了看林伯深,隨後果斷的說道:“大人,孫諫生要殺我們,仁卿中槍受傷了。”
嶽兆麟臉色頓時大變,怒道:“豈有此理?我就知道這些人圖謀不軌。仁卿傷勢如何?”
袁肅從嶽兆麟的話裡已經聽出了倪端,他連忙說道:“暫無性命之憂,不過流血不止。”
嶽兆麟回過頭對手下吩咐道:“你們,趕緊把林仁卿送到軍醫處去,快。”
幾名士兵快步走進來,從袁肅手中接過了林伯深,抬著林伯深出了宿舍向標部營樓去了。
袁肅心頭的一塊石頭總算放下了,他緩緩的站起身來,一時思緒萬千,但是內心深處的仇怒依然未減。他之前好歹是很敬重有革命情懷的仁人志士,但現在看來,這個世界上虛假的東西實在太多,根本沒有什麼是絕對可信的。
要想在這個時代活下去,就只能靠自己了!
這時,嶽兆麟走到袁肅面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件事實在太過分了,我早先就說過這些人肯定有鬼,只可惜防不勝防,好在梓鏡你沒事。”
袁肅深吸了一口氣,沉重的說道:“在下還要感謝之前大人多次提醒,沒想到這些人真的瘋了,我雖不認同他們的革命方式,卻也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他們的事,他們竟然……”
嶽兆麟嘆息道:“梓鏡,不單單是你沒有想到,就連我也被這些道貌岸然的人騙了。哼,他們陰謀加害我麾下軍官,實在是不能容忍。更可恨的是,這些人打著革命的旗號,竟然是為了一己私利,實在是可恨之極。”
袁肅知道嶽兆麟的話只是在為其找一個臺階下,可見對方已經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