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肅不亢不卑的說道:“在下自然相信大人會有公斷,仁卿那邊在下會好好勸慰。”
見袁肅如此明白事理,嶽兆麟心中總算是徹底放下了這件事,當即他走回到辦公桌前面,從桌面上取來一封已經拆開的牛皮紙信袋。如今牛皮紙算得上是貴重物品,通常只用於高層官僚通訊,所以一般只要看到是牛皮紙裝的信函,立刻就能知道這是公文。
“這是今天早上總鎮派發下來的官文,據說目前在直隸的所有部隊都接到這樣的官文。”
嶽兆麟將牛皮紙袋放在桌面上,之前輕鬆和氣的臉色一掃全無,換上一副嚴峻的神態。
“上峰有什麼指示嗎?”袁肅莫名其妙的問道,他雖然從嶽兆麟的臉色上察覺到這是一樁嚴肅的事,可總鎮派下來的官文與自己又有什麼干係呢。
“這份官文只是例行通告罷了。八天前第二鎮已經攻克漢口,革命軍目前退守在漢陽一帶,不過照此情況發展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連漢陽都守不住了。除此之外,三天前禁衛軍開進山西,順利鎮壓了山西的起義軍,就在昨天下午山西宣佈取消獨立。有鑑於此,上峰嚴令直隸各部嚴格監控軍械,避免有好事者興風作浪。”嶽兆麟用抑揚頓挫的語氣說道,說完這番話之後,他好整以暇的看了袁肅一眼。
袁肅當然知道武昌起義的經過,他也很清楚北洋軍不會再進攻漢陽,接下來就是袁世凱粉墨登場開始密謀與南方議和了。至於山西取消獨立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是靠近京城的地方,如果袁世凱連北方都無法穩固,還有什麼籌碼威逼南方?
他稍作沉思了一下,心中隱隱約約已經猜到嶽兆麟為什麼找自己談這件事,不過仍然故意的請示道:“大人,為何要單獨告訴在下這些訊息?”
嶽兆麟在自己的座椅上坐下來,微微嘆了一口氣,鄭重其事的說道:“梓鏡,你是明白人,應該知道我單獨告訴你這些是什麼意思。其實不瞞你說,早晨通訊員送來這封官文時,同時還告訴我另外一個訊息,京城一帶都在盛傳是袁宮保派人暗殺了吳綏卿大人,為此吳綏卿大人的舊部正在密謀行刺袁宮保報仇雪恨。”
袁肅倒也知道吳祿貞的死是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