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採集海砂本來就是一項生計,碼頭亦如是。去年年中時南戴河碼頭倒是建起來了,可是相隔不遠的北戴河多是洋人的教區和僑民居住地,那些洋商為了保證自己港口碼頭的生意,與所有到山海關港口的船隻簽訂條約,只許去北戴河靠岸,否則一律終止商貿往來。很多外地的貨船就是靠跟洋人做生意來謀生,無奈之下只能跟洋人簽約。好端端的南戴河碼頭硬生生的被擠垮了。”吳立可無奈的搖著頭,唏噓不止的說道。
“洋人當真是欺人太甚。”陳文年咬牙切齒的說道。
“南戴河碼頭到現在還欠幾家銀行幾萬元錢,因為資金短缺,開辦殺場也成了泡影。”吳立可繼續訴苦的說道。
聽完吳立可的一番話,袁肅心中漸漸明白了對方之前所說的那句話的意思。
臨榆縣和撫寧縣勢單力薄,沒辦法跟洋人作對,雖然地處交通樞紐所在地,可重要的交通線路都被洋人掌握,因而財政上也是十分窘迫。
洋河水庫和南戴河碼頭可以說是民族自力更生的兩個工程,這兩個工程也確確實實利國利民,而且就工程的規模來說也絕不算小。像吳立可所預料的那樣,修建水庫需要五年時間,足以解決一大批就業問題。南戴河碼頭雖然是與北戴河的洋人有競爭,可只要把碼頭做起來了,同樣能夠養活許多人,要知道碼頭衍生出來的周邊產業可是非常之多。
總的來說,這兩個專案都是因為洋人的干擾所以才告吹。洋人之所以敢如此放肆,全然是不把臨榆縣和撫寧縣的地方官放在眼裡。
而現在,他身為東直隸護軍使,又是大總統的侄子,背後還與英國人有一份交情,若是由自己盤下這兩個專案來做,必然是能夠辦成此事的。洋人就算再囂張,也不至於明目張膽的干涉中國內政。
他甚至可以透過雷諾森的關係,周旋一下子這兩個專案與北戴河洋商之間的衝突。
這些都不是問題,而唯一的問題是他還沒有偉大到這種程度。
袁肅心裡有一個結,那就是山海關並非他的地盤,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