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唇亡齒寒,我料想李純那廝肯定還是明白這個道理的。罷了。既然江西那邊弄不來軍艦,那就跟洋人們聯絡一下,英國人也好、日本人也好,只要能站在咱們這邊,條件都可以慢慢談。”
徐良基微微怔了怔,他雖然唯曹錕之命是從,但在道德和個人良心上多少是有幾分擔待。不過心中一堵也僅僅是一瞬之間,最終他只是點了點頭,說道:“卑職明白了。”
就在這時,曹錕的副官王弼臣站在陽臺門前喚了一聲:“大人,有電文。”
曹錕回頭看了一眼王弼臣,隨即示意徐良基先行退下。
等到徐良基離開後,王弼臣這才來到陽臺上,站在曹錕稍後的位置,畢恭畢敬的說道:“大人,洛陽那邊發來訊息,中央陸軍第一師、第二師、第三師先頭部隊已經在二月十六日抵達鄭州,目前部分軍隊正在向許昌轉移。中央近衛軍前沿司令部設定在鄭州。預測後續部隊會在七天之內陸續完成集結。”
曹錕稍微頷首,這些情況已經不是什麼新鮮訊息了。他轉而問道:“北京那邊還沒有訊息嗎?這次到底是派段芝泉下來,還是誰?”
自從段祺瑞進京之後,新華宮對於相關軍事上面的保密措施立刻得到改善。那些被困在新華宮瀛臺的反帝制官員們,幾乎越來越沒辦法打聽到更多訊息,就算有一些風言風語,要想傳遞出來也幾乎不可能。
中央近衛軍的幾個師長目前人都還在北京,在沒有回到各自部隊之前,這些人也都是三緘其口,哪怕有再多的牢騷也不敢因為個人情愫而耽誤大事。正因為如此,漢口這邊能夠獲悉的訊息只是一些大概,很多詳細的訊息尚且不得而知。
王弼臣回答道:“今晨剛剛收到電文,據說新華宮那邊並沒有委派段芝泉南下,而是啟用了袁項城的侄子袁肅。”
曹錕聽到“袁肅”這個名字時,不禁身軀震動了一下。他趕緊轉過身來看著王弼臣,語氣極其認真的追問道:“竟然是袁肅?可是確切的訊息?”
王弼臣緩緩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應該不會有錯了。”
曹錕大感驚訝,說道:“怎麼會是他?上個月才有訊息說袁肅會反對帝制,再說之前他可是親自與中華革命黨人進行過密談。這會兒又出任南下的總司令,太讓人匪夷所思了。”他說完這番話之後,臉色愈發顯得疑惑,心中不停的盤算著這到底怎麼回事。
當初他獲悉袁肅與中華革命黨人有所來往,本以為袁肅可以是加以利用的物件,雖然對方是不起眼的小角色,可其勢力所在的位置,以及與袁世凱的親屬關係,只要利用的到位必然還是能夠成為一枚夠分量的炸彈。
更何況就在兩個月前他收到北方一些官員發來的電報,這些人都認為袁肅是有意願與漢口這邊達成合作,甚至還有張謇千方百計託人傳出來的話,表示其在天津與袁肅做過單獨的會談,足以證明袁肅的心意。
“大人,不得不說,這事確實太匪夷所思。你們,是不是我們立刻把袁肅與中華革命黨人接觸的訊息放出來,如此一來多少能製造一些混亂和猜忌。袁肅畢竟是一個年輕後生,讓他來執掌近衛軍總司令一職,下面那些老將們肯定多有不服氣,放出這個訊息必然正好能給他們借題發揮的口實。”王弼臣建議的說道。
“沒錯,你說的沒錯。不管情況到底是怎麼樣,袁肅這樣到處耍花招,足以證實他是一個奸猾的小人,是該給他一點顏色瞧瞧。”曹錕沉著臉色說道,他最討厭就是那種兩面三刀的人,尤其還是在自己面前耍這樣的花招。
“如此,那在下就先去安排了。”
在得到曹錕的示意之後,王弼臣轉身要退出陽臺。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曹錕忽然又出聲叫住了自己的副官。
“大人,還有什麼吩咐嗎?”王弼臣回身問道。
“袁項城為什麼會任命袁肅當這個總司令?是袁肅自動請纓的嗎?”曹錕心頭尚且有許多疑問,總覺得這些疑問如果不能解決會讓自己錯失一些良機。
“這個目前還不清楚,至於沒有確切的訊息。但是從洛陽那邊傳出來的風聲,似乎是說袁項城一開始是打算請段芝泉出馬南下,不過段芝泉堅辭不就,反而推舉袁肅代為出任總司令。外面都認為這個說法很荒誕,段祺瑞和袁肅根本毫無交集,甚至還有幾分矛盾,而且是一個沒資歷、沒輩份的年輕人,豈能堪此大任?”王弼臣解釋的說道。
聽完副官的話,曹錕低頭沉思一陣,總覺得這件事確實有很多蹊蹺的地方。不過以他對段祺瑞的瞭解,段祺瑞是一個極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