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唉,還不是因為那段祺瑞的事情。你我自家人,這些話我大可直言告訴你,不過你在外面還是要擔待點,切記不可亂言。”袁克定略微坐直了身子,一副鄭重的樣子說道。
“瞭然,瞭然。”袁肅漸漸也打起精神,他意識到袁克定似乎又要透露什麼重要的政治局勢了,不管怎麼樣都能算是一些提前的準備。
“自半年前的那次內戰之後,咱們北洋的軍權愈發零散。我爹是靠軍權起家,對軍權的重視自然是不言而喻,所以早就在想著如何重新整頓北洋軍,將零散的軍權收攏起來。早先我知道是賢弟你寫過一封電文給我父親,建議我父親重建北洋軍,籌備直屬於中央政府的中央軍,這是一個很好的提議,事實上我父親比你更早考慮到這一點,你們可以算是不謀而合了。”袁克定帶著幾分捉摸不透的笑容說道。
“那只是愚弟拾叔父之牙慧而已,當不得真,當不得真。”袁肅連忙說道。
看到袁肅這副模樣,袁克定心中愈發感到一種得意,他所需要的黨羽就應該是像袁肅這樣,處處都是一副戰戰兢兢、唯唯諾諾的姿態。
“唉,話不能這麼說,正所謂英雄所見略同嘛。言歸正傳。我父親就是認為當大力推行此事,只有掌握了全部軍權,中央才能真正意義上掌握行政大權,也就是克禮你再三推崇的中央集權。從上個月開始,我父親便在為這件事操勞,唉,當真是創業難、守業更難,父親那是沒日沒夜的討論策略,人都累瘦了一圈了。”
“叔父為國操勞是職責所在,但也千千萬萬要保重身體才是。”袁肅感嘆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這幾日我也是在勸,當然也希望能從中分擔。說來,昨日帶你去認識的那幾位朋友,都是平日跟隨我和我父親左右的幕員,一有空閒我都會與他們商議一些國策問題。我父親生怕外面會有非議,但凡國家大事不讓我插手,我能做的也只能是幕後作為了。”袁克定像模像樣的說完這番話,又煞有其事的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