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線一樣的活動,所有事情無論大小都早已經被總統府安排好。袁肅接連出席記者會、授勳典禮以及各種貴賓宴席,期間幾乎就沒有任何多餘的休息時間。不管怎麼說,他此番名聲得到高漲,讓民間對北洋政府的改觀也起到了極大的推進作用,民間的聲音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是單純的不滿,多多少少還是看到了一些新希望。
授勳典禮上,袁世凱親自為袁肅佩戴了勳三位勳章,並且正式擢升其為陸軍中將。不僅如此,總統府也取消山海關大都督一銜,增設直隸省軍務會辦,由袁肅繼任此職。儘管之前外界都普遍認為山海關大都督與直隸省軍務會辦同級,但在官面的檔案上,山海關大都督畢竟還是一個省下級地方性的官職。
再者直隸省除了在前清那會兒有過軍務會辦的補缺之外,從光緒後續到民國這幾年,是從來沒有設定這個官職。軍務會辦是省內軍事第二號人物,隨著軍閥割據愈發嚴重,獨掌大權的情況也比比皆是,不僅近畿直隸省,就連其他省也都漸漸少有軍務會辦的安排。
如今直隸省都督是趙秉鈞代為署理,而趙秉鈞只是一個文人。自從二次革命時將曹錕的部隊調入南方後,如今直隸省唯一的軍事力量就只剩下袁肅麾下的中央軍。袁世凱特別安排袁肅就任軍務會辦,其實也就是把直隸省的軍務全部委託給其處理,別說趙秉鈞常年不在直隸省這邊辦公,即便其入駐保定成為正職都督,沒有一絲一毫的軍事根基,軍務方面照樣還是要依賴袁肅這個會辦來操持。
袁肅雖然並沒有奢望立刻能爬到一省都督一職,但對於此次能夠改任直隸省軍務會辦,心中還是由衷的感到興奮。對於直隸省目前的局勢狀況,他自然是一清二楚,能夠上任這個軍務會辦儼然就算是一手掌握了全省的軍權,趙秉鈞說白了僅僅只是一個象徵罷了。甚至就有可能是袁世凱為了掩飾自己侄子資歷不夠,所以才將趙秉鈞推出來當門面。
一直折騰到六月二日過後,行程才漸漸鬆弛下來。
袁肅抽空去總統府以侄子的身份拜訪了袁世凱,正所謂得了好就好賣乖,他在袁世凱見面時立刻擺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樣子,表示多謝袁世凱破格提拔、栽培之恩,今後勢必會嚴格遵守中央政府的軍令。不過話雖是這麼說,他到最後仍然補充了一些在河南的見聞,包括那些許多地方軍軍紀敗壞,作戰不力,著實讓人痛心疾首。
袁世凱是一個典型吃軟不吃硬的人,不管是在國際外交上,又或者是在國內政策的決斷上,有關這一點的表現並不乏善可陳。既然袁肅能知道是誰給他恩惠,也能知道今後要聽誰的命令,他心中的結自然又鬆開了一些。
袁世凱對袁肅所了一些安慰的話,又強調北洋軍要想肅正紀律,就應該加快中央軍的建設,以中央軍做為典範來帶領全國各地的軍隊進行改革。安慰歸安徽,到最後他還是附帶了一些排程的問題,借嚴正是因為各地擁兵自重比比皆是,才會導致軍紀陷入荒唐,所以眼下最應該避免也最應該忌諱的問題就是“擅作主張”。
儘管表面上是在談論各地軍閥割據的問題,但是袁肅還是很清楚袁世凱的用意,他現在被中央政府一手捧上“神壇”,自然更應該做出一個忠事元首的表率。更何況自己這幾年的仕途發展過程中,有過許多次“擅作主張”、“破壞大局”的前科,怎能不叫袁世凱多加提防幾分心思?
在北京一直留到六月中旬,與蔣百里一起在東交民巷置辦了一所物業。
物業沒有掛在袁肅或者蔣百里的名義下,反而是邀請了陸軍大學教務總長鬍龍驤出面,由其在物業房契上籤了名。
這棟物業的作用自然是為了成立北洋青年軍官俱樂部所用,不過在回到北京的這段時間,袁肅又經過了一些思考,認為即便是掛牌成立俱樂部也應該先有一個過程。尤其是在與叔父袁世凱談過話之後,已然瞭解到袁世凱對他始終是有忌憚,自己愈發覺得在這個時候不應該太過張揚。
他暫時希望將這個俱樂部打造成“陸軍大學”和“保定陸軍軍官學校”聯誼俱樂部,表面上先以這兩所軍校來做為掩護,就好像是袁肅和蔣百里發起的同學會一樣。辦一個同學會總比明目張膽的拉幫結派要好,再者北洋內部軍校派系由來已久,早已經是不成文的慣例。
一開始蔣百里是有所不情願的,畢竟之前都說的好好的,就是應該趁著最近的風頭,把少壯派的名號打出來。不過袁肅是再三進行解釋,他並非是說到做不到,而是覺得少壯派的群體原本就是針對一些軍校學員,一方面是接受了一定文化教育的基礎,另外一方面則有過更為專業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