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是要丟的。我的辦法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無論如何也要賭上一賭。把西南陣地上的兄弟撤回來多少還能保全一些生力,再者小鬼子拿下我們側翼陣地後,也是需要一定時間來調整。只要緩過今天、明天,援軍到了之後自然是能加強主陣地的防守力量。”張鼎文堅持說道。
趙山河微微嘆了一口氣,一時還是有些拿捏不定。
其他參謀官也覺得張鼎文的話有道理,但是這樣的應對之策實在過於風險。死守西南陣地,哪怕只能拖延一天、兩天,那好歹是以區區一個側翼陣地拖住了戰線,再者還能給日軍制造一定的傷亡代價。一旦放棄西南陣地,萬一牽一髮而動全身,弄得滿盤皆輸,那才是真正迴天無力,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日軍急於求成,如今西南陣地雖然危急,可畢竟還沒有打下來,但日軍這會兒就開始分兵進攻咱們的主陣地,擺明是心急想要一口氣把我們打崩潰。既然如此,我料定日軍的西路部隊拿下咱們側翼陣地後,不一定會夾攻主陣地,而是會趁勢直逼城內。眼下,我們恰恰就是要把握好這一點。”過了一會兒之後,張鼎文語重心長的再次開口說道。
“唉,罷了。你說的對,現在沉不住氣的是小鬼子才對。他們看到我們西南陣地主動撤退,十之八九會以為我們受不住他們強大攻勢的壓力,極有可能會趁勢追擊到城內來。張參謀,你現在親自組織城中剩下的人馬開始著手巷戰佈防。一旦準備的差不多了,我會下令西南陣地撤防。咱們就賭上這一把吧。”趙山河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最終做出了決定。
其他人雖然覺得很冒險,可是也沒有任何人出言反對。既然是危急時刻,鋌而走險是在所難免的事,更何況眾人都很清楚日軍急切進攻的心態,未嘗沒有把握。
隨即,司令部這邊馬上著手開始行動。除了張鼎文外出去組織城中巷戰佈防之外,趙山河還安排了幾名軍官前往城內提前疏散民眾,或組織民眾參與巷戰佈防。一切都交代下去後,他又與第二師師部取得聯絡,通知了自己的作戰計劃。
田文烈聽說了訊息後,驚詫之餘竟親自跑到第一旅司令部來見趙山河,再三要求趙山河不許輕易撤防西南陣地。第二師前前後後抽調前往西南陣地已經不下兩個營的兵力,這會兒整個南邊陣地都在吃緊,就這麼選擇撤退,還不如一早就不堅守。
趙山河無奈之下,只要又費盡口舌來曉以利害。哪怕最後田文烈仍然不答應,趙山河還是擺出一副堅持的態度,索性跟田文烈翻臉來談此事。兩邊鬧得不歡而散,然而田文烈也實在沒有辦法,大敵當前若是連內部都不團結的話,這仗才真是沒辦法打下去了,於是調派兵力協助蓋州城內佈防,不在話下。
一個鐘頭之後,蓋州城內的佈防尚且還沒有完全結束,但是考慮到西南陣地的撤防也是需要一些時間,因此趙山河按照計劃派出三個傳令兵趕赴前線下達命令,同時也接連派發了好幾封電文到主陣地那邊,要求主陣地的守軍做好換防的準備。
只是傳令兵和電報才剛剛發出去,西南陣地那邊很快就傳來訊息,陣地已經失手。
駐防西南陣地的幾個營受不住日軍高強度的輪番進攻,肉搏戰時消耗了大量了生力力量,而且陸續失守的塹壕成為雙方殺傷最集中的地方,比起日軍有熟練的作戰經驗,中國士兵大多也只能抱著必死的心態來拼命。
其實從下午開始,側翼陣地這邊的優劣勢已經越來越明顯。再加上天色越來越暗,日軍眼見佔據優勢,士氣上是兇猛無比,相反中國士兵這邊卻是愈發顯得低落。
隨著西南陣地告失的訊息傳來,從西南先行撤回來的傷兵也陸續程序。
負責殿後的是前後六個營還能繼續作戰的散兵,由孫連仲負責組織起來,以一種遞減形式來相互掩護來進行後撤。這會兒還算能起到一些作用,不至於一到陣地失守就全面潰不成軍。等到傷兵都能撤進成內,可見這次撤退還算是很成功的。
趙山河急忙要求第二師炮兵部隊向西南陣地提供火力壓制,遏制日軍洶湧進攻的勢頭。
炮兵團抽調了十門火炮轉向西南方向,標尺瞄準到之前陣地的方位,進行了一連串的零散火力打擊。炮兵的火力多少是起到了一些作用,而且在英國和德國外籍軍事顧問的教導之下,炮兵部隊也是清楚意識到陣地失陷之後的一段黃金轟炸時間。
到了晚上七點鐘,天色幾乎完全暗了下來。
西南陣地的失守一時間造成的最大壓力,還是主陣地需要倉促的分兵來填補與側翼陣地之間的交通通道。對於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