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退了身子還有些弱,貪眠些罷了。”樂紹元是捧著茶碗說話,說完便端起了送到嘴邊,連個餘光也沒有給到似錦。
似錦站在屋中央。雙眼含著一汪春水般。盈盈欲泣又帶著幽怨。直勾勾往樂紹元身上瞄。
李氏見似錦還死皮賴臉的想要勾引她夫君,就這麼沒給臉了還不死心便冷哼了聲。
似錦聞聲才變了臉色,磨磨蹭蹭的走了。
這些天。樂希不見好,在外書房看邸報的樂煜將東西帶到了昕媛院,借了樂希的書房。既不耽誤進度,又好就近給李氏搭把手。
他從窗臺看到似錦一臉不甘的走了。想了想,放下手中的邸報。去了樂希屋子。
進屋果然見夫妻倆神色都不太好,李氏連著幾晚都守著樂希,更是面容憔悴。
“父親,母親臉色有些差。您還是勸她回去歇會吧。兒子在這守著。”樂煜與兩人一禮,說道。
樂紹元聞言去看李氏,她精神確實不好。臉上沒什麼血色,眼底也烏青一片。
李氏卻擺手。堅持說自己身體自己清楚,不願離開。
就在父子倆都沒有辦法之時,裡間傳出丫鬟驚喜的喊聲。那一聲姑娘你醒了引得外間三人全都急慌慌的走了進去。
樂希正被沉香扶著要坐起來,李氏見了上前,忙阻止:“才醒來再躺會,仔細頭暈!”
“再躺,骨頭都要酥了。孃親,我沒事了,也讓爹爹哥哥跟著擔心受累了。”
樂希聲音還帶著病癒的虛弱,可是聲音清晰,還有條理。三人相視一眼,眼中都有著喜悅的光芒閃動,李氏更是紅了眼。摟著樂希喜極而泣。
這些天,樂希醒來都只是睜眼,迷茫的看一圈便繼續昏睡。晚間還起高熱,這般說話活動是第一回,也終於使三人寬了些心。
只是樂希醒是醒了,夫妻倆是絲毫不敢大意,忙讓許大去追太醫們。
一眾太醫馬車行得慢,又正是街中人多的時候,走起來不免擁擠。許大一路追趕,終於在太醫們到了宮門時趕到,將事由說了遍,又將一眾太醫請回了侯府。
陳浩軒正在宮中當值,他半個多時辰前見是陸虞帶了這太醫院的人出去,這會怎麼安定侯府的侍衛又匆匆而來。
站在宮牆上的陳浩軒看著許大的表情,見他焦急帶著凝重,而且,侯府要請太醫不可能只派個侍衛連名貼都沒有。這手續不對。
這個匆忙的樣子倒像是追趕而來的。
站在高高的宮牆上,陳浩軒聽力再好,也只能聽到模糊的幾個字眼。其中有重複提到一個字眼——三。
三……?!
陳浩軒想著心神一凜,回想起陸虞出宮時冷凝的臉色,再聯絡許大的神情。頓時便往樂希身上猜測。
是樂希生病了?
很嚴重?!
不然,如何會去了太醫院一半的人?!侯府護衛追來莫不是又出了什麼變故?!
陳浩軒驚疑不定的想著,再抬眼像宮牆下方看去,已見許大在前方策馬領頭,帶著太醫們乘坐的馬車遠去。,
怎麼好好的便病了?!
陳浩軒緊緊握住了刀柄,因用力連指節都在泛白……
太醫們再度來到侯府,逐個再給樂希把脈,看舌苔翻眼皮。那個陣勢讓樂希哭笑不得。
她在昏睡的時候並不是真全睡著,只是腦海中被別的記憶充斥,她無法分出心神去理會別的事情。
而在記憶如潮水湧進再平復的時候,她便會累得一根指頭也不願意動彈。晚間是那些記憶活動最厲害的時侯。她承受不住,身體也因此虛弱像發熱一般,但那只是在緩解被記憶強行入侵而有的表現。
那些記憶,是這個時空的樂希本人的。
從記事起,一直到與齊雪馨爭執被擠倒磕著頭。
在這些記憶中,她也有了新的發現。
關於樂妍口中的歷史軌跡,關於樂妍真正落水的原因……
太醫們一輪看診後,都紛紛給樂紹元道恭喜,說是樂希清醒過來只要晚間不再發熱,便是好了。往後十日用些食補,便再無礙。
夫妻二人與樂煜那高懸了四天的心,終於是落下了。
給太醫們都包了大大的紅封,親自送出了侯府。
昕媛院在樂希生病的這些日子,氣氛是凝重得嚇人,丫鬟婆子們連走路都是用腳尖,生怕鬧出動靜惹怒了心情不佳的主子們。
所幸,樂希醒來了,那沉凝帶著壓抑的氣氛也隨之散去。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