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蕭琳一個女人,沒有側妃也沒有侍妾,讓一干人等羨煞了眼。
若兮生辰後自己一個坐在屋裡貴妃榻上,看著蕭琦留下的玉佩,輕輕的摸索著,一個人自言自語,“孩子們都大了,越發沉穩了,如今也不用我操心了。兒子媳婦待我可孝順了,你不用擔心我,你要等著我啊,我很快就能去找你了。你個說話不算數的死老頭,還說走我後面呢,結果還是我送你走的,下輩子你可得補償我啊!
去年芷彤也走了,能說話的都走了,就留我一個孤老婆子在世上,可沒意思了,連個跟我說話的人都沒了。我一個人可想你們了,哎!”
閆哥媳婦拿著一封信來給若兮請安,聽到了她一個人自言自語,忍不住掉下來淚來,手裡的信攥成了一團,倒了又悄悄的退了出去,沒敢告訴她。玉玲在廣州去世了。
若兮每日早晨都會在花園裡坐一會。望著天外的晨曦發呆,她常常回憶和蕭琦在一起的日子,這輩子她不委屈。一輩子蕭琦心裡身邊只有自己一個人,多少人都羨慕自己呢。
老頭不守諾言,說好了走自己後邊的,剩她一個人老沒意思了。如今能說話的老親和朋友們都走了,她越發沒娶了。
壽辰後若兮病倒了。養了些日子能起身了,但她自己卻感覺不好了,特意抽了一天的時間叫來了親朋好友和族長族老們。
“今日叫大家來,是我要分家。我身體不中用了,眼見著到日子了,臨走之前把家裡的事都弄清楚。我也好安心啊!”若兮兩鬢已經斑白了。
“娘,你被說這些。不過是不爽利罷了,太醫都說了是換季引起的,過些日子就能好,你別說著不吉利的話。”閆哥已經人到中年,透著儒雅俊逸的氣度。
若兮笑了笑,望著女兒女婿,兒子兒媳,還有孫子外孫子一大家子人,她笑的幸福慈祥。
“傻孩子,生老病死誰都逃不過去,有什麼好避諱的。我決定的事無人能更改,你們聽著就行了。”若兮臉色一板很認真的揮揮手。
紅菱拿了一張單子出來,她也老了,丈夫中年去世,她帶著半大兒子來蕭府投奔若兮庇佑,在若兮身邊伺候,若兮也樂意身邊能夠多個親近的人說說話,主僕二人已經不是主僕的關係,更近乎親人了。
白朮先若兮一步走了,去年就沒來請安,往年從來沒拉下過,若兮假裝不知道沒問過,孩子們鬆口氣以為她忘了呢,其實她心裡明鏡一樣,她身邊出去的老人什麼品行她最清楚了。
若兮將家裡都分清楚了,侯府的家產不動,她的私產是三七份,三成給了楊氏的兒子,算是她做長輩的一點心意吧。銀錢她從來不缺,一輩子過得奢華臨老了這些東西不在她心裡,只希望他們兩房兄弟能和睦相處,互相提攜。說到底閆哥沒有一母同胞的兄弟,著二房這些年走的很近,關係也親,她該為孩子在推一把。
剩下的留了一些給蕭府的孫子們名義買了祭田,又給族學捐了些銀錢,幫族裡買了祭田,將一些尾事全都處理乾淨了,能送的都大方的送了,侄兒外孫都有禮贈送。
這些年的經營她手裡的私產也達到了客觀的地步,光宅院良田就是一個驚人的數字,更別說古董字畫這些,逢到抄家她都會大手筆買下不少好東西留存,蕭琦笑話她,你像個倉鼠一樣,什麼都往家裡搬啊!
只要是他喜歡親近的後輩,她都多少送了禮物,算是一點念想吧。
分完了家產,若兮才說道:“咱家是世襲的,我臨走前有個心願,希望閆哥把丹書鐵劵交還給皇家,孩子們該有點危機意識,該自己去努力拼搏,而不是躺在祖宗們的功德簿上,那會毀了孩子們。閆哥你願意麼?”她沉沉的眸子望著兒子。
閆哥摸了把臉上的淚水,“兒子聽您的,我會上摺子親自交還丹書鐵劵。”
若兮環顧一週,族裡並沒有異議的樣子,這才露出笑容來,“人都說富不過三代,只有兒孫爭氣才是長久之道啊,你們可不要忘了族學奶家族重中之重,更不要捨本逐末。”
“是,老祖宗說的是。”兒孫們立即起身應道。
若兮幽幽的嘆口氣,“都走了,剩我一個好沒意思啊!”
紅菱趕緊上前一步,“老太太,你又迷瞪了,咱們睡一會去吧。”
若兮醒過神來,無精打采的點點頭,“哦,那就睡一會吧,我也困了,灝庭來了告訴我,我有話交代他。”也不管一屋子的人都守著他,自己就迷糊上了。
眾人擔憂的悄悄退了出去,閆哥和琳姐吧嗒吧嗒掉眼淚,楊氏看出點東西來,“閆哥啊,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