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天啟還有天茫都要跟著天霞而去,天行忽然走到天霞等人近處,噗通一聲跪下道:“大哥求你們,就再聽大哥一次。”
眼見天行跪下,天鈺駭然道:“大哥,你這是幹什麼?”
天霞幾人已走了兩步,這時回頭見了也急忙回身扶住天行,天霞急道:“大哥,你快起來,你這是做什麼。”
天啟更眼睛一紅,跪下哭道:“大哥,你快起來,我們受不得你這樣。當年若不是你悟得了道,又傳給我們幾個,我們還都是小叫化子,哪能還有今天一身本事和道行。”
眼見幾人把天行扶起來,天行就道:“你們還認我這個大哥,那好,從現在起你們不準再說一句話,就乖乖地跟著我和前輩身後。”
大袀眼見幾人這一鬧,忽然想起自己曾經那幾個兄弟,這時對天行更高看了幾分。
被天行這一跪,那幾人果然都蔫了,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面,一聲不吭。
大袀又走了兩個村莊,沒再見到有玄yīn之體的女子,就趁天sè未晚,快步趕回東坡村。這時已將黃昏,東坡村那戶人家的女童正在門前玩耍。
大袀已想得明白,那三眼獼猴果然如傳言一樣,能聽得十里內人言,看得清數里內人畜,自己這些人一舉一動都逃不脫三眼獼猴之耳之眼,這方圓十數里玄yīn之體的女子大都已被妖猴所害,索xìng就守住這個女童,守株待兔算了。
大袀就看清村內外地勢,就在那戶人家不遠處,讓天行幾人打了個草棚,眾人把守此處,靜等妖猴前來。
夜漸漸深了,眼看就近了子時,大袀隱隱地覺得有妖異之氣靠攏了過來。大袀打起jīng神,已把龍魂鞭握在了手中,就等妖猴現身。不料等了許久,卻未見有何異動,一直到了第二rì清晨,那股妖異之氣更絲毫不見,大袀便知三眼獼猴昨夜必是來了,見自己已有防備,竟耐住xìng子走了。
大袀心中懊悔,就把天行叫到身邊,密語道:“我看今夜妖猴必來,你今夜看住天霞,無論出什麼事,不得讓她離開我身邊七丈之外。還有,這話你不能和別人提起,切記。”
天行心中疑惑,見大袀一臉鄭重,也不多問。大袀取下後背的酒葫蘆搖了搖,開啟葫蘆口,一仰脖咕嚕咕嚕地痛飲起來。
他這一飲,直從上午喝到黃昏,接著把酒葫蘆一扔就呼呼大睡起來。
天行記著大袀說過的話,見大袀此時醉倒睡去,心中實在難安,他想告知天啟幾人,卻想起大袀囑咐,不由得心中焦急,只盤坐在天霞身邊,盼著大袀及時醒轉。
黃昏過後,村裡村外靜了下來,漸漸夜深人靜,四外再無別的響動。這時只聽到大袀沉重的酣睡聲,天行心中有事,不由得心煩氣躁。
忽然卻見天鈺靠近天行,低聲道:“大哥,我看你是有心事吧。”
天行只搖頭不語。天鈺又道:“大哥,就算他是前輩高人,你為何非要大夥都跟著他不可,你心裡到底想的什麼?”
天行立時搖頭,示意天鈺禁聲,天鈺壓低聲音道:“大哥,你說吧,莫要寒了兄弟們的心,再說大袀前輩已醉的一塌糊塗,有什麼話你不能當著大家說清楚。”
天行看了大袀一眼,只壓低聲音道:“你要認我這個大哥,你就閉嘴。”
天鈺幾人立時面面相覷,都暗暗嘆氣。天行卻不時掐算時辰,心中越發焦急。又過了一陣兒,眼見就到了半夜,天行只得走到大袀身前,用手推了幾下,又叫了幾聲前輩,大袀卻似醉得不輕,不論天行怎麼叫,只是酣睡不醒。
天霞就忽然嘲笑道:“果然前輩高人,這喝酒的功夫咱們誰也比不了。”
天行聽了心中更急,正要斥責天霞,忽然就覺得遠處一道黑影一閃,接著就聽得一個女童只哭叫一聲,似乎就沒了生氣。
天啟立時叫道:“是妖猴,咱們這次絕不能讓它跑了。”
眼見天霞幾人紛紛起身,天行想起大袀吩咐,立時喝道:“都站住,不許去。”
天啟立時急得跺腳道:“大哥,都到了這時候,你在想什麼?”
天行只道:“大袀前輩這時醉了,咱們去了也不是對手,平白送了命。”
天啟更埋怨道:“一口一個前輩,大哥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
天行看了看大袀依舊醉酒不醒,只默然不語。又過了片刻,只聽到那戶人家傳來哭聲,幾人都急得亂轉。天霞就道:“再不去妖猴真的跑了,你們不去,我去。”
眼見天霞邁步出了草棚,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