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野就跑,那股威壓直衝心神,兩人不由得腳步踉蹌,一路行得東倒西歪。
大袀只想必是被yīn風嶺的妖王發覺了,正用妖術對付自己兩人,不禁心中惶恐起來,拉著孤野奪路狂奔。兩人再跑出幾步,大袀只覺得威壓越來越重,連眼前景物都迷糊了起來,這時更見孤野身子一歪就昏迷了過去。
大袀心中略一猶豫,卻不想丟下孤野,把孤野抗在肩上,咬緊牙關,歪歪斜斜地猛跑。這時他已更看不清東西,心神也越發迷糊起來,只沿著原路往回跑。他生怕妖王追來,扛著孤野一路狂奔。大袀這一跑更認不清了來路,也不知跑了多少個來回,總算跑回了入口處,跌跌撞撞,急急忙忙地鑽出了yīn風嶺。
離了yīn風嶺大袀立時清醒了過來,又叫醒了孤野,兩人休息片刻,恢復了心神,都心有餘悸,臉sè蒼白。孤野只道:“剛才是怎麼回事?”
大袀沉思了片刻,只道:“真是很險,只威壓就差點要了我們的命,肯定是極厲害的妖王出手了,就是不清楚是不是針對的我們。”
孤野點點頭又道:“謝謝你了道友,救了我一命,幸虧你心神如此穩固。”
大袀連忙道:“道友不必這麼說,咱們一起出生入死,我怎麼會見死不救。”
大袀知道自己全憑了一直掛在胸口的那塊崑崙石,才挺得住這樣厲害的威壓,他這時伸手入懷摸了摸,忽然覺得不對,大袀再取出崑崙石一看,不由得臉sè一變,原來這崑崙石被威壓所克,已碎裂成了幾半。
這時忽然就聽到接連幾聲悅耳的低鳴,大袀一愣,急忙摸出同心鈴,果然是蒼遠發來訊號。兩人對視一眼,急忙起身,騰雲而起,直奔南天門飛去。按照幾天前和蒼遠的約定,不斷地多次敲擊同心鈴,就是意味著遇到危急之事。
兩人全力飛遁,飛到一半的時候,同心鈴又傳來接連不斷的低鳴。趕到南天門之時,正見蒼遠一臉焦急地站在南天門張望。蒼遠迎上兩人,一把抓住兩人,低聲急急地道:“快跟我走,一邊走我一邊解釋。”
兩人跟在蒼遠身邊,就見蒼遠繃緊了臉,一臉肅然。進了南天門,見四外無人,蒼遠就道:“出事了,你們可知道你們獲得了多少功德數。”
大袀兩人在yīn風嶺時刻緊張,全心戒備,哪有心思想這些,這時被蒼遠一問,立時想起好像這幾天可殺過不少只蠍子jīng。蒼遠嘿嘿一笑,只低聲道:“你們太瘋了,你們可一口氣殺了三十五隻蠍子jīng,你們現在都有六千六百多功德數。”
大袀兩人忽視一眼,都是一驚又一喜,更不約而同地問道:“那又怎樣?”
大袀兩人緊緊跟著蒼遠,這時已飛快地跑過雲路,一轉眼又上了雲樓宮雲臺,蒼遠就道:“有人狀告我們作弊,聽說都告到了佑聖真君那裡,可能要收回我們的功德數。快,趁天宮還沒來得及過問,咱們趕快用功德數換了賞賜。”
聽蒼遠這麼一說,大袀兩人立時臉上變sè,這時三人進到法字區,大袀只隨意一看入口處的玉石影壁,就見前面兩個數目果然都是六千六百多,再往下就是蒼遠,可再往下的功德數最高也不過二百,最下面的功德數相比更少得可憐。
三人急急地找到執事的仙官,說明要兌換賞賜,那仙官看了三人一眼,詢問了道號,就皺眉道:“原來是你們,眾人已把你們告向佑聖真君處,這賞賜我可不敢兌換給你們。”
蒼遠立刻大怒道:“憑什麼?我們既有功德數,你就得兌換給我們,天師可曾有過明令?你若是不給我們兌換,就得出示天師明令,我們可不是好欺的。”
那仙官立時語塞,卻冷哼一聲,只得無奈地取出名錄道:“你們要兌換什麼,說吧。”
沒想到一向為人和善的蒼遠今天如此厲害,大袀愣了一下,卻連忙察看名錄。大袀在名錄上仔細看過,只覺得每項神通都極有用途,再看兵器也是心動,他一時猶豫起來,患得患失,不一會兒就已經額頭見汗。這時就聽蒼遠在一旁低聲催促道:“快,快點,還不快選,現在什麼時候了。”
大袀抬起頭來才注意到孤野和蒼遠都已兌換過了,只剩下了自己,大袀再看向自己最中意的幾樣神通,有三十六般變化中的幾種變化,還有分身術,五行遁術,就是天雷和天火也不錯。這時只聽孤野說道:“快選天火。”
大袀愣了一下,就對仙官道:“我選天火。”
那仙官就在仙薄上勾勾畫畫,手一招就憑空顯出一隻大拇指大小的火紅的琉璃盞,上面有一張古樸的符印壓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