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外,咱們不是生死之交嗎,還說這些。”
大袀略一沉吟,認真地道:“對,生死之交。”
兩人相視一笑,紅釵手中馬鞭揚起,舞出一個鞭花,笑道:“寶馬快跑,寶馬快跑。”
這一路向南方縱馬疾行,昏天黑地也不知跑了多遠,直到人和馬都疲憊,才停下來休息片刻。兩人風餐露宿,一直提心吊膽。紅釵卻似乎全沒當回事,始終笑語盈盈,如同遊山玩水一般開心。此後又走走停停,這一rì只見前面一座小山,有農人在山上開墾出梯田,種了莊稼和果蔬。
上了山路,走到山腰,眼見前面有一座獨木橋跨過山澗,就在獨木橋旁的農田裡還有三個農夫在田中勞作。走到近處,紅釵上前問路,大袀仔細看向那三人,只見是一名老婦人和一個老者,還有一箇中年漢子裹著頭巾。看了幾眼,大袀臉sè突然一變,那三人怎麼看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這時,老婦人身上有一抹藍sè閃了一下,正被大袀看在眼裡,那三人竟是三個殺手偽裝,要在前面截殺大袀。大袀不禁臉上變sè,不過轉眼間又恢復了常態,停下腳步站在遠處靜等。
紅釵和那三人交談了幾句,紅釵回頭笑道:“再往前走就是成都府了,我看這裡風景不錯,咱們就在這裡休息下可好?”
大袀見紅釵背對著那三人,毫無戒備之心,心中焦急,應道:“好,我正口渴了,用咱們的葫蘆跟人家討點清水吧。”
說著大袀假裝在包袱中翻找,眼見紅釵走過來,那三人也未動手。見紅釵真要回去討水喝,大袀忽然對紅釵道:“妹妹,你站住了。”
大袀站到紅釵面前,抱住紅釵雙肩,笑道:“你的頭髮上沾了東西呢。”說著,大袀一手摟住了紅釵,一手溫柔地在紅釵耳邊拂了拂,又親暱地為紅釵整理下衣襟。紅釵立時臉上騰起紅暈,含笑著低頭不語。
大袀用眼角餘光掃了掃,把紅釵又拉近了些,在她耳邊低語道:“那三人就是那三個殺手。”
紅釵一驚,大袀耳語道:“咱們得想辦法除掉他們。”
紅釵點點頭,低聲道:“既然他們暴露了身份,咱們就足可應付他們,咱們假裝親熱一下,別讓他們起疑。”
說完紅釵就羞紅了臉,含羞著低下頭。大袀愣了一下,認真看了看眼前的女子,便伸手撫著她的臉頰,輕輕地在她白皙的臉上親了一下。他耳語道:“你的身上很香。”
說完兩人低聲輕笑,紅釵親暱地用手捶了大袀兩下。兩人挽了手臂,不時地親密耳私語,大袀透過紅釵飄逸的長髮看過去,只見那三人裝模作樣地拿著農具,假裝忙活著,更偷看過來,都把地裡的苗剷倒了,更可笑的是那個壯漢,天那麼熱,他還裹著頭巾,恐怕就是那個和尚無疑,那老婦人露出一截手腕肌膚雪白,明明是個年輕女子,又哪裡像是幹慣粗活的農婦。
兩人裝作閒逛,慢慢地向獨木橋方向走了過去,三個殺手注意到了,那老者站起身對大袀拱手道:“那位小哥,我家就在不遠,如不嫌棄不妨到我家歇歇腳,我看那女娃子有些累了。”
大袀笑道:“多謝老丈了,不敢打擾,我們就在那邊歇息下就好。”說著大袀向獨木橋那邊一指,獨木橋這邊正有一處乾爽的空地,還正在樹蔭下。
大袀兩人說著,就走到那片空地。到了橋頭,大袀拉住紅釵手臂,兩人說笑著卻乾脆上了獨木橋。這橋極窄,下面溪水奔流不知深淺。木橋不長,兩人幾步就走到另一側。
從這裡望去,山巒翠綠,溪水奔流,令人心曠神怡。兩人靠在一株大樹幹坐下,低聲嬉笑,更摟在一起,似乎再不顧什麼。
田中的三人朝大袀兩人望了望,老者起身故意大聲道:“眼下我也累了,老婆子,咱們也回家歇歇吧。”
老婦人只低低地嗯了一聲,老者就道:“二娃,收拾了傢伙,咱們回去了。”
壯漢答應道:“是,爹。”
三人收了農具,一聲不吭地走向獨木橋,眼角餘光紛紛盯著木橋另一頭的大袀那兩人。大袀兩人偎在一起,似乎正到情濃處,三人互相遞了個眼神,故作從容地先後上了橋。
眼看三人剛到了木橋正中,有些迫不及待地加快了腳步,這時忽然響起了鼓聲,再看大袀兩人已經站起身來,紅釵手持手鼓擊打起來,大袀冷笑道:“你們不覺得你們的臉上都太白了嗎,要裝農夫得多曬幾天才行好。”
眼見大袀一臉寒霜一手持著一把短劍快步走來,三人匆忙原路退去,這時鼓聲咚咚地響起,三人心神立時被鎮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