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rì,那宋三果真幫大袀疏通了判司,先是讓大袀做個巡差,在街面維持治安。這樣過了幾rì,見大袀身手不凡,又提升大袀做一名捕役,專職抓捕人犯。
做了捕役大袀便尋了個理由,進了案卷司。存放案卷的地方足有三個大倉庫,裡面的案卷之多另大袀大為驚訝。好在案卷都是按時rì存放進來,大袀便找到近一兩年的案卷,先從人命案卷查起。花了幾天的功夫,大袀才翻閱了大部分人命案卷,其中大多數都是兇殺案,少數命案看起來頗為離奇,可未必與那無面血屍有什麼關聯。
這樣查了幾天,管理案卷的文史已經有了懷疑,大袀只得空閒了些時rì,專心為府衙辦了幾件大案,著實立了些功。這樣大袀再去案卷司翻閱卷宗,那文史也就不再多問了。大袀已查過了人命案卷,毫無頭緒,便又翻閱失蹤人口案卷。
凡是人命案都有記載何處發現屍首等細節,可以細細檢視關聯之處。可失蹤人口案卻不會記載人在何處失蹤,大袀一一檢視,這些失蹤的人口什麼樣都有,毫無相通之處。大袀把所有失蹤案卷都翻閱了一邊也未查到什麼蛛絲馬跡,這天那管理案卷的文史官突然說道:“我這裡還有不少閒散案卷,不知你可用得到。”
大袀跟文史官到了存放雜物的庫房,見裡面有數個大竹筐都裝著案卷,都是最近審案時報案人的原始口述記錄,這些原始口述有些荒誕不堪,有些經不住推敲,所以往往不做儲存。大袀便取了一筐最近的記錄,那文史欽佩大袀查案用心,更准許他拿回家細看。
回到宋三家,就坐在樹蔭下,挑出所有失蹤和人命案卷細細檢視。讀了幾個案卷,就見一個案卷中有這樣一句話:昨天我還見到他了呢,我喊他,他卻跑了,進了煙柳巷了。案卷中捕快卻說,那人是幾天前就死了的,那婦人卻一口咬死幾天後還見過那人。
再翻閱了數十個案卷後,又有個案卷提到了相似的情況,一個女子的丈夫去尋花問柳,好多天未回家,後來女子在煙柳巷見到了丈夫的背影,這個女子丈夫的屍後來被人發現時已破碎的不chéng rén形,似乎是被惡犬啃食過。
大袀這時便注意到煙柳巷這個地方,他再重新查閱數十個案卷,其中竟有不少案卷中都或多或少地提到了煙柳巷,而還有更多的案卷中更提到了一個叫甜水街的地方。大袀再把這些與甜水街和煙柳巷有關的案卷挑了出來,就發現這些失蹤人口大都是青年男子。甜水街可是城裡最繁華之處,是jì院賭場聚集處,那裡多發生命案也不稀奇,煙柳巷可是個清靜的街區,更有不少官員府邸,是個可疑之處。
第二天,大袀便趁巡街之時,多往煙柳巷走動,暗暗留意。煙柳巷中有十數戶人家,都是本地權貴,所以附近極少有閒人走動。一連幾天都沒見什麼異常之處,這天大袀剛剛走到煙柳巷,忽然見幾個夥計正抬著米缸蔬菜走著,其中最後一個夥計面sè蒼白。大袀只看了一眼就心中一跳,那夥計臉sè青灰極不正常,而且那人身上更沒有一絲生氣,明明是個死人。
大袀遠遠地跟在後面,眼見那幾人走進巷子,走到盡頭,進了一座不起眼的小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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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失心和尚
大袀快步追了進去,卻見幾個夥計都不見了,只有一個僧人在打掃院落。大袀上前詢問,那僧人卻冷冷地道:“你亂打聽什麼?那幾個夥計怎麼了?”
大袀皺眉道:“我是府門捕快,難道還問不得你?”
那僧人卻冷笑一聲,大喊道:“薛捕頭,快出來看看,有人竟在嚴經寺撒野。”
就見從寺中走出兩人,一人正是府門內的一個薛姓捕頭,大袀再看另一人,忽然心中一動,卻裝作不經意地轉開了頭。那人是個大和尚,面帶微笑,舉止有禮,可大袀立刻就覺察到和尚身上有一股yīn冷的死人氣息,那和尚絕不是個善類。
薛捕頭已滿臉不悅地走過來,說道:“怎麼回事,你不是那個新來的嗎。”
大袀心思飛轉,知道這期中必有很多事情有待查清,對付魔頭令的事只有萬分小心,絕不可輕忽。他再抬起頭來,已是一臉無辜的表情,上前解釋道:“薛捕頭,兄弟只是有些錢緊,只是藉故索要點茶水錢,兄弟實在不知您在這裡。”
薛捕頭罵道:“你小子這個倒學的挺快,你可張大狗耳朵聽好了,這裡的主持可是我的好朋友,以後再敢胡來,讓我知道了有你好事。”
大袀心中隱忍,連連應了,薛捕頭又回頭對那和尚笑道:“冢行大師,這個是我們新來的兄弟,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