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甚至守住城池有信心。這時候忽然宋人宣稱;要放過普通的女真士兵;只追究首惡。這麼一下子;就不知道多少人心動。
宗翰甚至心裡敢打賭;只要宋人說饒了房間這些人的話;恐怕很多人都會想著保全自身了。
甚至宗翰想想;如果宋人說只要他拿下吳乞買;就饒了他宗翰的話;那麼說不定他自己都會有些心動。
他自己都是如此;更何況下面的普通女真人了。再加上城中還有其他一些逃進來的附庸軍;這些人更不會和他們一條心。
“快快;都出去;鎮壓軍心。”吳乞買也反應了過來:“千萬不要讓手下的戰士們起了二心!”
只是可惜他的話好像說的晚了一些;外面早已經吵吵嚷嚷的叫了起來。隱隱約約的讓吳乞買聽到:“有人開啟了城門;有人開啟了城門……”
聽到這般喊叫;吳乞買心中生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大勢已去。他越想越是不甘心;眼前陣陣發黑;終於是胸中煩悶;猛然喉頭之中一甜;已經噴出了一口鮮血來。
“長生天這是要亡我們啊!”吳乞買噴出鮮血;一陣子天旋地轉;腦海之中就只剩下了這麼一個念頭。
耳邊隱隱約約的聽到附近許多人發出來的驚呼;但是他就什麼也都再也感覺不到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恢復了意識。只是暈倒之前;他還是堂堂大金國的皇帝;女真人的族長;但是等他醒了之後;卻已經發現自己變成了俘虜。
他出現在金國的皇宮大殿之中;只是他已經不是金國皇帝了;確切的說;這個時候的大金國已經煙消雲散。
文大天師高踞在金國的皇帝寶座之上;頗有興趣的打量眼前這座宮殿。
後世金遼時代的遼陽府;幾乎什麼也都沒有留下。後人自然不會窺見眼前這座宮殿到底是什麼樣子!
遼國五京;皇帝來回遊幸;每個廄之中都有著遼國皇帝的行宮。這座皇宮原本就屬於耶律延喜所有。只是後來就被女真人佔據;現在的主人又變成了大宋。
看起來這皇宮並沒有什麼顯眼的;大概是這個時候的皇帝都還沒有大明朝皇帝那麼的悲慘;建一座富麗堂皇的皇宮;住進去一輩子再也離不開;成為皇宮的俘虜。
所以這座看起來頗為簡陋的大殿很快就讓文大天師失去了興趣。他看著下面軟軟的臥倒在地上;似乎剛剛醒來模樣的吳乞買;還有那被人壓著跪在地上的宗翰等人。
“你就是吳乞買?”文飛淡淡的問道;帶著一點點的好奇。這種態度格外讓吳乞買感覺到羞辱。
“大丈夫要殺就殺;何必羞辱!”吳乞買昂然想要站起來;卻被人在腿彎處一敲;身不由己的就跪了下去。
文飛再次淡淡的說道:“第一我沒有讓你站起來;你就給我跪下去。第二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好了!”
吳乞買聽到文飛這般說的話;一下子熱血衝到了腦門上;自己感到自己英雄一世;居然受到這般的屈辱;一時間目眥欲裂。
“第三;本天師正位道君;主宰生死。便是死了;你以為就能逃出本天師的手掌心了麼?”
文大天師慢條斯理的說完最後一句話;就意興闌珊的擺擺手:“押回東京汴梁城;這遼陽府也叫做東廄;實在是差的太遠了。我上次把這地方改了一個什麼名字來著?”
馬上就侍者在旁邊說道:“應天府!”文飛嘿嘿一笑:“對了;就是應天府。”
而這個時候的吳乞買;渾身已經全部都在發冷;彷佛已經跌入了無底的深淵。
只是看著文大天師對他這種完全不屑一顧的姿態;就知道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再無半點重視。
如果這隻能讓他感覺到屈辱的話;那麼文大天師所說的第三;卻已經讓他如墮入冰窟。眼看著有人要拉他出去;吳乞買不由叫道:“你們漢人;不是說什麼君王不辱麼?為什麼這般對我!”
文大天師冷冷笑;若是隻是和趙佶那廝的死人恩怨;文大天師雖然上輩子是趙佶那窩囊廢。但是如果只是私怨的話;也不至於如此。只是想到吳乞買這個傢伙在原本時空之中所做的好事;就一腔怒火發洩不出來。
“尚父;何必殺壯士!”完顏宗翰也跟著叫道:“只要尚父留我一條性命;我願幫助尚父平定北地。要知道我金國大軍雖然敗了……”
文大天師揮揮手;懶得聽這些人多說;只是慢條斯理的說道:“這邪你們去和我大宋的皇帝去說吧!”
後世那些黨棍歷史學家;總是站著說話不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