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還挺高興的,只是,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偶然的機會,讓白長山知道了這個所謂的“改制”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白長山這”
八,口認為大小是個領導”作卜要積極努力,而領,資的注往都去的比較晚,做一個不求回報的姿態,多年來都是這個習慣,前兩天去財務領工資的時候,他依然是最後一個去的,可還沒進財務室的門,財務室兩個會計的對話,卻把白長山驚的說不出話來。
或許是覺得快到下班了,已經沒什麼人回來領工資了,兩個會計先來無事自然就開始閒扯。說著說著,不免把話題扯到了現下廠裡廣為流傳的“改制”上去。
賈會計說道:“咱們廠估計開不了多久了。”
許會計問道:“這話怎麼說的?”
“我聽家人說。孫廠長跟人家都談的差不多了,前兩天開小車來的那幫人你看到了嗎?”顯然賈會計對這件事有極多的內幕訊息。
“見了呀,有什麼不妥?”許會計依然很不解地問道。
“他們就是評估公司的,嗨,說什麼評估,一頓馬尿灌下去,他們還評估什麼?還不是廠長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
“怎麼個意思?”
賈會計壓低了聲音說道:“是要把咱廠給整體出售了啊。”
許會計還很高興,說道:“那廠長是不是要買很多錢,去年年終的時候,好像咱廠年終報告裡還說咱們廠固定資產幾千萬吶,要是廠長把評估的人灌醉了,豈不是賣到上億也可以?”
對於許會計的話,賈會計嗤之以鼻道:“你傻不傻?他能那麼幹?分明是他想自己買了場子,要換了你,你怎麼個操作法。”
原來是這個原因,許會計不免有些擔憂道:“啊呀!這麼說來,這評估”
賈會計說道:“就是呀!打個比方,你看咱廠那些凹年上的裝置吧?我聽說評估報告裡都寫得是鈣年的,這得多大的差距啊?要是旺年的裝置,就得當廢鐵賣了。”
“天哪!這也太黑了,不過關咱們什麼事兒?”許會計驚詫莫名。
賈會計道:“誰說跟咱們沒關係,等他拿到了廠子,我估計,咱們廠的這些工人,他起碼要削掉一多半,把優質資源集中起來,剩下的直接轉手一賣。厲害吧?”
許會計又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賈會計嘆了口氣道:“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不過後路我可找好了,我不愛給私人幹,找找關係我就把關係都轉到國棉六去。
要麼你也趕緊找後路,要麼你就賣點東西上孫廠長家走動走動,看看能不能留下。”
聽到這裡,白長山強忍著心裡的怒氣,咳嗽了一聲,走進了財務室,只是當他問起:“這事兒是不是真的?”的時候,倆會計異口同聲地否認,剛才啥都沒說。
可他卻不能當啥都沒有聽見!他整天跟廠裡的這些裝置打交道,這些裝置的價值是多少他自然清楚,好吧,就算賤賣了,也不管他的事,可聽到居然要削減大半的工人,他可再也忍不住了,保不準他或者他的妻子就要成為被削減的人當中之一!
當天下班回家就跟老婆商量,要蒐集廠長貪汙**的證據,實際上這些東西非常的容易找,光是公款吃喝就不知道耗費了多少錢,那幾乎是公開的秘密!並且,他要帶著這些證據到市裡去上訪,去揭!
對於丈夫這種正義感過頭的舉動,白長山的妻子很不理解,並堅決的反對,槍打出頭鳥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生過,何苦去幹這種得罪人的事情?
雖然白長山拿出沒準就要被強制內退為理由,可妻子依然不同意,並且說,“早先韓俊就說了,聽說廠裡政策不穩定,如果廠裡有什麼工人活動,不讓我們參加,這下,你倒自己組織起來了,萬萬不行!”
白長山苦勸無果之後,決定一意孤行,這下妻子也不幹了,倆人遂起了爭執,白猛見到這種情況,則去勸他老爸,“爸,就算下來了就下來了唄,反正我賺的錢也足夠養家了。”
可執拗的老白,根本不搭理小白,他不願意花兒子的錢,整天想著蒐集證據,如此一來,白猛家裡立刻不得安生,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鬧的四鄰不安,他們居住的是毛紡廠的宿舍,左鄰右舍都是同事,“改制”變成了低價售賣,一時間毛仿廠里人心惶惶,不知不覺這事兒自然傳到了廠長的耳朵裡。
自然又把白長山叫去斥了一頓,以擾亂工人工作情緒的由頭,把他從車間主任一擼到底成了一名普通工人,這下更是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