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處。隱隱約約,有延綿極遠的柱子聳立著,只那柱子中最少有一大半損毀斷掉了。
他極目遠眺,那遠處藍黑色的深處,隱隱約約,有延綿極遠的柱子聳立著,只那柱子中最少有一大半損毀斷掉了。
柱子呈列狀往更黑藍的遠方延伸出去,似乎沒有盡頭。
那看起來像是一座橋。
“那些柱子是什麼?”張辰問。
辛冬兒到這時才回過神來了。她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船道……”
苗纖纖此時兩手搭在額上,然後往遠處望著。一邊說道,“船是到哪兒的?從柱子上走嗎?這鏡子裡的東西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們三個不是會飛嗎?我們一起把鏡子打破了好不好?”
她說完試著往前跳了跳。後面的辛冬兒忽然一把抱住了她拉回來道,“不能往前去……”
苗纖纖覺得辛冬兒的語氣有些過於嚴肅了,回頭看著她說,“你怎麼了?”
“往前就不能再回來了……”辛冬兒有些憂傷的感覺蹲下來說,“光這樣是飛不過去……太遠了……就算我們不迷路,也需要數億年……”
她的話,讓孫靜幽和苗纖纖都目瞪口呆。
不管這些事情有多少匪夷所思,到了這種地方。也只能選擇相信吧。張辰坐到了地上,看著那無邊的幽藍的世界問道,“在這兒等船來……那鏡子裡的船嗎?”他把身體靠在那已經損壞的石頭上。
辛冬兒靠過來在他身邊偎依著說,“記不得了……但我知道……離開棧橋後,外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我很想出去…………”
孫靜幽一直坐在旁邊安慰她說,“如果沒有船就不坐唄。”
辛冬兒低聲,嗯了一聲。
孫靜幽可能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低落,她自幼多呆在廟裡,與現代的電腦之類的電子產品用得極少。反而對於古詩詞知道的很多,這時就唸了一首蘇東坡的《定風波》說,“常羨人間琢玉郎;
天應乞與點酥娘。
自作清歌傳皓齒;
風起,
雪飛炎海變清涼。
萬里歸來年愈少;
微笑;
笑時猶帶嶺梅香。
試問嶺南應不好?
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這首詞是蘇東坡當年寫受自己案子連累被髮配嶺南的王鞏和他的小妾柔奴的。嶺南在古代是個流放的極貧窮艱苦的地方。但幾年後,他們回來時,卻似乎變得更年青了。並沒有被貧窮影響到。所以蘇東坡好奇的問了句,“嶺南應該是不好的吧?”
那個叫柔奴的小妾卻說,“此心安處是吾鄉。”
這句話的意味很多,也很應景。
辛冬兒的思想中有大部分是現代的那個明星女孩,對於這首詩雖然並不如孫靜幽熟悉,但還是聽得懂意思。
她笑了笑靠在張辰身上,情緒好了許多。
幾個人坐在地上看鏡子裡的風景,也是一個很意思的事情。(進入這裡之後,一切對於人的理解能力都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那棧橋外的遠處,幾乎一切都一無所有。
張辰這時看著那什麼都沒有的遠處。
時間久了,四個人的情緒慢慢的好了起來,說笑起來。感覺著那種無邊無際的飄渺空曠感。
苗纖纖似乎對一切都極有興趣。沒坐到一會兒,就起來不斷的跑前跑後的看來看去。
一個小時後,苗纖纖終於忍不住又跑回來了,“哪……他們說的不死船票在哪裡呢?”
辛冬兒回頭看著背後的入口。
苗纖纖,“在外面嗎?”
辛冬兒點了點頭,她回頭看著張辰說道,“我帶你去拿吧。”
四個人一起回到大廳裡。那大廳裡最中間的柱子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此時辛冬兒走到柱子的前面,伸手放到柱子上。
“我第一次出去之前,就把它放在這裡了……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
那白色的石柱,在觸到了辛冬兒的手後,發出了輕輕的咔咔聲。石柱面像辛冬兒的一面,慢慢的升了起來。
整個大廳裡颳起了風。所有人的頭髮都在風中慢慢的往上飄動。
那巨大的石柱,裡是透明的。中間懸浮著一張黑色的大約三張證件照大小的紙。當石柱開啟後,那種在外面不斷看到的白色的灰塵開始,飄落在大廳裡,似乎整個世界都開始下起雪的感覺。
那中間的黑色給人以裝人用的水晶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