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黑幫分子往往都是些欺軟怕硬貪怕死之輩。當那幾十個拿著槍的人一齊飆血的時候。他身邊的其它黑幫分子,幾乎動作一致的轉身就逃。不管是在哪個時代,混幫派的都把義氣放在第一的位置上。但混幫派的,講義氣的真不多。
人群像夏天的雨。來得快,又去得極快。
當所有黑幫分子噼裡啪啦的都逃光了的時候。
現場只剩下水方芸、張辰還有他們身邊的學生。那地上的幾十多具屍體還都在噗噗噴血。有些還沒死透仍在地上爬。但是沒有必要去救。張辰下手的時候從來不留手。這些人中的劍都在要害上,幾乎必死。
水方芸深吸了一口氣,對於她和她身邊的這些學生來說,這可能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人一齊被殺。那些不久前還歡蹦亂跳的人,突然就變成了一堆屍體的感覺並不好。
他們一時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有些反應不過來。
“走吧。”張辰說道。
水方芸木然的帶著她的六十多個學生回到了自己車上。這些人一輛大型客車就夠了。另外棋院的車隊裡有兩輛裝著食物的車。這時也開走了一輛和張辰的奧迪一起。三輛車直接上路。
張辰跟著這些人上的大客車,所以暫時是坐在客車裡的。他自己的奧迪則是由辛冬兒在開著。
水方芸就坐在她的側邊,到這時她臉色仍然發白。而喏大的車廂內也沒有任何人說話。剛剛的死人場面對這些學生的心理衝擊實在太大。
“我們作的是不是有點兒過了……”她過了好一會兒後說。
張辰掃了她一眼說,“你覺得不殺人走得了嗎?”
這是個現實的問題。水方芸自己再天真也是明白的,如果剛剛張辰不動手,不光是走不了。自己搞不好還要被脅迫。就算她再沒經過多少人性危機,但作為女人她也明白這些黑幫分子什麼過份的事都作得出來。
張辰,“這些傢伙自己帶著麻煩卻死活纏著你們在一起。你想走居然還硬攔著。這類人,你覺得講道理能講通嗎?”
水方芸閉著眼。皺眉的把頭擱在前面的椅背上。
車隊在一起的時候。原本棋院的車是在中間的。此時三輛車一起往外開的時候。兩邊黑幫份子們,發狂的往兩邊逃,跟一群被人趕著的鴨子。義氣是大家的,命是自己的。這是混幫派的基本規則。組團去勒索毆打弱者,這事兒誰都肯幹。但如果對方太強太硬,除了那些剛出來混的二楞子,誰肯在前面啃硬骨頭。
三輛車從那些黑幫的近百輛各式汽車長龍旁穿過。硬是沒有一個人出來攔著的。彷彿剛剛那拿著槍來威脅人的膽氣已經被抽光了一樣。
水方芸這時睜開眼看著兩邊逃躥的黑幫分子,有些感慨,“只是覺得殺人太多……也許可以說服的。反正各走各的。”
張辰愣愣的看了她一會兒後說,“我到現在都沒明白。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張辰剛剛表現出來的劍術其實是相當驚人的。水方芸似乎也不想再談及殺人的事,這時問道,“你剛剛的劍法是異能嗎?”
張辰,“不是。”那確實不是異能,而是實打實的武功。只是說出來有些匪異所思而已。但他也不想多談自己的實力。
此時前面開車的司機忽然叫道,“老師,他們在後面追上來了。”那司機也是個學院裡的一個學生,家裡原本是開車的,所以直接充當了司機。聽他這樣叫。車廂裡的人都一齊回過頭去。果然看到,那後面車窗外的遠處已經有滾滾的灰塵和車隊追了上來。
水方芸也回頭看到了,“死了那麼多人……看這個樣子。他們還是不想放我們走。”
張辰有些皺眉心想,這些人顯然知道水方芸的異能很強。不弱於蒼鼠,如果真的動起手來。那邊的人雖然多,恐怕是真的要全滅。但他們居然仍然會追上來。這些恐怕是陳青月主導的。
水方芸,“陳青月的異能不弱於我。如果硬拼起來。恐怕我身邊這些學生活不了多少……”水方芸這時說道,“我是真沒想過,他會變成這樣子。”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水方芸也開始明白。張辰之前殺人的行為是正確的。這已經是一場生死之爭了。就算你想自己求活路,也是不被允許的。對於這些人來說,他們要死,你得負責任。所以你要跟他們一起死。“我只是不理解陳青月的行為,讓人難以明白,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會跟我們一起走的。”
張辰慢慢搖了搖頭說,“別小看人的小心眼。對陳青月來說。他恐怕也未必就樂意跟這些黑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