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口老血吐了出來,向後便倒。
一雙兒女趕緊扶住了自家老爹,他們兩個都沒有經過富貴的時候,並不如林老秀才一般地悲憤欲絕,然而事實擺在眼前,也自是一腔憤怒。
“大師,求您將這害人的邪術,為我家破解了吧!”
林維扶著自家老爹,雙膝跪倒,兩眼含淚。
這世道,怎麼會有如此險惡的人心!
林太太一頭撲上去掐自家相公的人中,聽了兒子這話,又大哭著向晉安王叩頭,“大師,求求您救救我們林家,把這害人邪物給除了!”
便林家人不求晉安王,晉安王也不會留著這陰邪之物。
當下依樣施為,把那隻左手也丟進火盆之中。
那隻左手正似被蜇了似的竄跳起來,就聽著山窪處遙遙傳來哭號之聲。
圍觀眾忙裡偷閒地把目光從那隻邪手上轉向哭聲處一瞧。
嚯,只見一大群人,老老少少,相互攙扶著,哭聲震天,一邊哭一邊往這頭趕,倒是快得很。
這群人可不正是魏莊的老少?
打眼一瞧,少說也有三十來號人,除了壯漢們,還有幾個老者被壯漢們揹著,想來是魏莊的族老,那日雲玄霜試圖去勸說但沒成功的老村長在也其中。
這些人有的老淚縱橫,有的赤紅著眼,手裡拎著菜刀,活似要去跟人拼命似的,他們趕到的時候,那隻邪手還沒被燒沒了,餘下了半個,就這也足以讓他們相信,果然是有人動了這一帶所有的祖墳!
那老村長從壯漢背上下來,都沒站穩就趕緊著要上前去看個究竟。
林家一家子跪在地上,都是淚流滿面。
林老秀才雖吐了口血,不過被兒女們一掐人中,又甦醒了過來,正惡狠狠盯著那盆中邪物,咬牙切齒地念著什麼蛇蠍之心,必有報應之類的話。
而留在這裡的那個魏村漢子,已是趕緊地將林家起出一隻左手邪物的事向魏家族老們稟報了。
魏老村長帶著同來的三個老頭子,老哥四個排成一排,搖搖晃晃地上前求晉安王這位大師,也給他們老魏家消了這邪祟的禍根。
圍觀的眾人見晉安王這位得道高人一直平易近人,雖有神仙般的本事,卻是對雲林兩家有求必應,滿以為晉安王定然也會順手給魏家尋出邪物來破掉,誰知這位道骨仙風的大師卻是拈鬚不語,似乎有些遲疑為難?
“大師,只要能將禍害我魏莊的邪法破了,俺們魏莊人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大師的恩德,就是金銀,俺們幾十戶人也能湊上些,俺們這回來得急,這些給大師打酒喝,餘下的再叫小子們回去拿……”
老村長的手掌老樹皺皮,道道裂紋,高高託著幾錠顏色發黑的銀子,約摸也有個二三十兩,也不知道是攢了多少年的,再加上那一道道誠惶誠恐的眼光,令得晉安王這樣一向身處高位的,也滿心的不自在。
“咳,貧道修道之人,世俗黃白之物於我無用,老丈且先收回去。”
魏莊人相互看看,都有些蒙了頭。
這不要銀子,那要啥咧?
老村長心急火燎,聲音都有些個變調。
“那,大師要如何才能救我們魏家人?”
這才是真正的高人啊,先前那些請過的風水先生,哪一個不是張嘴就索要幾十上百兩銀子的,可魏莊的娃娃們,還是越生越少,眼瞅著就要絕了後啊。
魏莊人眼巴巴地望著大師,只見大師一手撫須,一手掐指暗算,滿是高深莫測,思慮犯難之狀,半晌才道,“非是貧道不願為老丈分憂解難,而是你們三家這處龍穴,只有魏家是處於穴口,這個方位主子孫福壽綿長,然而被那邪物奪取子孫氣運已有數十年,為害已久,即使將那邪術破去,只怕還是止不住氣運外洩……除非……”
“大師儘管說,我魏莊就是上山下海,砸鍋賣鐵也一定辦到!”
魏老村長舉著老拳頭,直擂胸脯,急切地表態,周圍一圈兒魏莊漢子們齊刷刷的點頭。
此時此刻,要是真能破了魏莊這十幾年的衰運,就是讓他們哪個立馬去死都行!
晉安王瞥了雲玄霜一眼,悠然開口道,“既然老丈如此說,那貧道就直言了。”
“要恢復這龍穴的風水氣運,除了去除那邪物之外,貧道須得在龍穴佈下一個防護的陣法,這陣法除了能恢復氣運,還能防護再有邪門外道再來作祟。”
這當然是好事了,魏林姓人都面露喜色,才要點頭贊同,就聽大師又道,“只是這陣法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