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居寒在休息室嗎?”
“應該在吧,下臺就沒人影了,說不定內急呢,哈哈哈哈。”阿生給他指了指路,“休息室順著這條路走到底右拐,我先回家陪孩子了啊。”
“好,謝了,拜拜。”何故順著走廊快步走去,心裡忐忑不已。
見到宋居寒要說什麼呢?要不還是回去吧,就當他沒來過……他心裡這麼想著,腳步卻不聽使喚一般轉過了拐角,面前出現了一排休息室,上面貼著宋居寒團隊的各個樂手的名牌,最後一間,就是宋居寒的。
何故深吸一口氣,走過去就要敲門,手剛抬起來,他就愣住了。
休息室裡傳來了粗重的喘息聲和撞擊聲,一個動情的聲音不斷地喊著“寒哥”,還伴隨著抑制不住地低叫。
何故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四周,還好,一個人都沒有,沒有人能看見他此刻的難堪和狼狽。
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那一瞬間只覺得心如刀割。
何故,你真可笑。六年多的時光,二千多個日日夜夜,還不足夠你明白嗎,為什麼你還敢抱有期待?
他用力後退了一步,然後轉身快步往來路走去。
拐角處突然竄出來一個人,何故閃躲不及,倆人撞作了一團。
“哎喲……何故哥?”小松看到何故嚇了一跳,“你、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沒來嗎?”
何故臉色蒼白,淡道:“我來晚了。”
小松緊張地往走廊深處看了看,嚥了咽口水:“那你……你去找寒哥了啊?”
何故不置可否:“我先回去了。”說完越過小松就要走。
“哎,哥。”小松記得抓耳撓腮,“寒哥不知道你來了,其實他、他很期待你來的。”
何故就跟沒聽見似的,簡直是落荒而逃。
直到回到車裡,何故還覺得臉頰發燙,除了“傻逼”兩個字,他竟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描述現在的自己。
他靠在椅背上,大口喘著氣,才能稍微緩解心臟處傳來的密密實實地痛。
不是已經習慣了嗎,宋居寒和誰睡覺,哪兒輪得到他管?只是最近宋居寒一系列的舉動,太有迷惑性,讓他頭腦發懵了,才會想得太多,才會庸人自擾。
真是活該。
何故發動了車,把車窗都降了下來,任冬日呼嘯的寒風切割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