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警局。他說明來意後,警察讓他見了周賀一。
周賀一慢騰騰地出來了,他鼻青臉腫,一臉地頹喪,見到何故,還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何故一陣難過,低吼道:“你到底在想什麼!”
周賀一嚥了咽口水,悶聲道:“我想教訓他。”
“你知不知道你這種作為有多荒唐、多幼稚!一旦留下案底,你可能會被永久禁止入境,你還可能會被學校拒收,這些你都想過沒有!”
“有什麼好想的!”周賀一也火了,“難道任那個王八蛋欺負你嗎,你能忍,我忍不了!”
何故深吸一口氣,忍不住放緩了語氣:“我是個大人,我不需要你幫我解決我的問題!”
“我也是個大人,我做的事,我能承擔後果,我不後悔。”周賀一冷哼道,“我狠狠揍了他一頓,真解氣。”
何故又氣又急,乾脆不再理他,跟警察說想把人保釋出去。
警察卻說要等宋居寒的傷情鑑定下來之後才能討論可不可以保釋。
何故不太懂這方面的法律,但他覺得宋居寒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周賀一,若是有心想整治,宋居寒那樣的人,有數不清的法子,周賀一的前途,很可能會毀在這裡。
他被宋居寒傷得體無完膚,尚且不敢興起報復的念頭,因為他知道,那隻會讓他和他的家人境況更差,周賀一卻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如果這件事被宋河知道了,一個小小的打架事件,也可能變成讓周賀一後悔終生的錯誤。
他無奈之下,安慰了周賀一幾句,離開了警局,現在去找律師、找關係,都沒有意義,他知道他應該去找誰。
周賀一做的,對他來說就是那臨門一腳,把他徹底推向了那個他從內心深處抗拒的人。
來到宋居寒家,何故麻木地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人是小松,他看到何故,表情有幾分古怪,小聲說:“何故哥。”
何故眼神空洞,幾乎沒有正眼看他:“他呢。”
“寒哥在裡面養傷呢。”
何故徑直走進了臥室。
宋居寒正靠坐在床頭,呆滯地看著窗外,他頭上蒙了一圈白紗布,臉上還有幾處淤青。
小松在何故身後關上了門。
宋居寒扭過頭來,看不出喜怒:“我知道你會來。”
“放過他吧。”何故輕聲道。
宋居寒微眯起眼睛:“你不問問我傷得怎麼樣?”
何故平靜地就像在談論天氣:“放過他,放過勤晴,你讓我做什麼,我做。”
宋居寒揪緊了被子,咬牙切齒地說:“你對他可真是情真意切啊。勤晴我可以放過,但他,不可能,我沒把他打殘廢,就是給你面子,我要讓他在裡面待著,給他足夠的時間懺悔碰了我的人!”
“宋居寒!”何故厲聲道,“你也襲擊過他兩次,你們就算扯平了,何必咄咄逼人。”
“那個傻逼拿著棒球棍從我背後偷襲我!”宋居寒怒吼道,“醫生說要是打偏一點,我可能會殘廢,你一點都不在乎嗎!從進門到現在你他媽的只關心他會怎麼樣,你怎麼不問問我怎麼樣!”
何故冷漠地說:“你看起來挺精神的。”
宋居寒氣得眼圈發紅:“你想讓我放過他,行啊,你……你他媽脫光了爬床上來。”
何故頓了一下,開始解衣服釦子。
宋居寒瞪直了眼睛,抄起枕頭扔在了他身上:“去你媽的!”
何故恨得想殺人:“你到底他媽的想要什麼!這不就是你要的,你費盡周折蒐集勤晴的資料,不就是要這個嗎!”
“不是!”宋居寒聲音已然嘶啞,“我要的不是這個,我要的他媽的是你的心!”
“你也配?!你是不是忘了那天在酒店你做了什麼?”
那一瞬間,宋居寒的表情好像要哭出來了,他咬著嘴唇低下了頭:“我不是故意的,我看到你們在一起,我氣瘋了……”
“宋居寒,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你那天說了,你無非就是想睡我,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讓你操我,操到你膩歪那天為止。”何故緩緩走了過去,突然,一把抓起了床頭櫃上的水果刀!
宋居寒臉色一變,伸出的手卻強制地頓在了半空中,他突然想知道,何故會幹什麼,何故會不會……
何故揮起水果刀,狠狠插進了枕頭裡,雙目中迸射出強烈地恨意,從牙縫裡蹦出一句話:“你對我做什麼,我認了,是我犯賤,喜歡過你這樣一個混蛋。但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