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很久。那些人一個個都有些傻愣著了,我才說道,你們說吧,到底隱瞞了我多少事。胡寅當時的表情更加難看了。我又直截了當的來了一句,相信劉會長已經跟你再次通話了吧?
“劉會長半個小時前的確給我打過電話,說是讓我好好協助你們調查,不要有太多隱瞞……”胡寅說道,“敢情說這些話是因為你們不相信我們?”
我說道:我已經去了一趟樹林子裡了。
我這話一出來。所有人都低下了頭,我看著他們心裡是肯定有事了,於是說道:我看見了什麼,我想我就沒必要說太多了吧?
我看見胡寅又和那些當地的官員對視了一陣,似乎在交換顏色,我乾脆站起來要走,胡寅趕緊拉住了我讓我別激動。我說我們過來就是協助你們調查的,結果你們對我們有所隱瞞,根本不信任我們,那就根本沒必要再說那麼多了,我們這就回去,讓他們有什麼事情自己解決。這會兒,那些當官的也慌了神。我知道我說這話肯定有效,當官的不僅僅要考慮能不能解決問題,還要考慮會不會得罪劉會長。劉會長的能量現在可謂相當強大。我雖然有那麼點兒狐假虎威的意思,但只要有用我也並不在乎這麼多。一陣子拉拉扯扯之後,胡寅和那幾個當官的把我和鄭小玉“請回到”了位置上,坐下來之後,我只顧著一個勁兒的喝茶,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有一個當官的來遞煙,我依然懶得理他。
反正我不怕他,在他們看來。我背後有劉會長撐腰。在我自己看來,我就是小民一個,啥都不怕,隨他們怎麼著。終於有人按捺不住了,說道:好吧,這次的事情是咱們理虧。我看咱們也沒必要隱瞞了,大家都是為了解決問題嘛。效率至上,其他的,咱們都先擱一邊。就算當初隱瞞這些是為了維護社會穩定,咱們也不應該對著兩外上頭來的調查員有所保留,大家說是吧,哈哈……
這人一面打哈哈,一面開官腔,讓我感到特別的厭惡,但是我也沒辦法,只能忍耐著,而這個時候我忽然發現,有一個人的表情比我更是厭惡至極的樣子。那個人,就是在旁邊,顯得不太像官場中人的那個四十歲中年男子,他剛才一直不停地喝悶酒,也不說話,即便是胡寅和官員們來勸我,他也還是一言不發。於是,我扭過頭看著那人,說道:這位好像有話要說。
那人低著頭,眼皮子都快要闔上了,說:我沒什麼話想說的。
我覺得他肯定有難言之隱,而且事情肯定至關重要,繼續詢問,旁邊那幾個官員卻說,這個人只是王局的秘書,過來時陪同王局的。那個王局,就是這邊林業局的副局長,分管自然開採之類的事情,他中年謝頂,還碘著個大肚子,看起來就讓我十分討厭。我想著,這人在這裡,估計這四十歲的中年男人不會說什麼真話。更何況,說這人是什麼秘書,鬼JB信,那種大肚子男人,怎麼著也會找一個二三十歲的年輕小秘吧,找一個四十多歲五大三粗的男人來當秘書是咋回事,是這附近村裡都沒有識字的麼?
但既然那個人不願意說,我也不多問。
那個剛才開官腔的人接著說話了,說:是,咱們是隱瞞了一些事情,就在幾年前,有一支地質勘探隊也曾經在林子裡消失了。
這時候,我又不注意,那個中年男人的表情又發生了變化,這一回變得更加複雜,讓人難以捉摸。我不動聲色,看著剛才說話的人,說道:你之前好像沒有跟我們提過所謂的地質勘探隊。那人撓了撓頭說是為了不引起恐慌。我說我又不是記者,他就連聲道歉,其實我覺得道歉確實沒什麼意義,而且我還不知道他是真道歉還是假道歉,說不定以後他們該幹嘛還是一樣的幹嘛。
要騙我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騙人,下套子。
但是,既然對方道歉了,不硬抗了,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繼續沉默喝茶。那男人又開始打哈哈,說就算要查案也要先吃飯,讓我們趕緊吃菜什麼的,大概是想要把這件事給滑過去。我依舊不吃飯,說,大道理我不用說你們也明白,你們確定就是還失蹤了一批地質勘探人員麼。
那些人互相望了一眼,接著也都低下了頭。
我自然覺得情況不對勁。
而我也知道,估計這個時候要問什麼都問不出來,這幫人肯定有什麼大事給瞞著了害怕出問題,於是我乾脆又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接著開始冠冕堂皇的說了一通大道理讓他們配合什麼的,說完那些,也就吃的差不多了。又跟他們隨便說了幾句後之後,我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那個中年男人身上。那個男人也看到了我,走的時候,他似乎故意慢了幾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