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擔心有一天我知道這些後,立場會變得更加尷尬。可是,我還是不明白另一件事。那就是當年的滅門慘案錯的到底是誰。按理來說,當年製造滅門慘案的人,是劉洋的二叔和父親,而策劃這一切的是洛魔頭。是個人就應該看的出來,這一切是洛魔頭的陰謀,洛魔頭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就連劉會長劉洋的二叔劉宏似乎都看清楚了那個人的真面目,最後和他,和自己的哥哥反目成仇。
那麼,按理來說,劉洋也應該是站在釀造滅門慘案者的對立面才是。就算我再不理性,我也絕對不會在這件事上掉鏈子,我很清楚自己應該親近誰。
難道老爸這麼不信任我,覺得我會因為這件事和劉會長反目?又或者,這其中還有什麼別的,我不知道的隱情?我不由得把資料交給了鄭小玉,鄭小玉簡單看過之後,提出了幾乎和我相同的疑問,我們都不覺得這份簡報上的內容,是我們和劉會長反目的理由。
雖然這新聞的確是足夠令人震驚的。
我打電話給了陳柏川,想問個究竟,陳柏川自然接了電話,但是在回答我問話的時候,卻只是笑了笑,說:這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調查。
我愣了一下,再次問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陳柏川確定的說沒有,他說他只是在盡所能反饋最重要的資訊而已。我問他現在在哪裡,他說他在我的另一處老窩裡頭。我一開始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很快我明白了,他應該是在我的家裡。我趕緊問他怎麼跑去那兒了,又問是不是嘉嘉讓他去的。他說他只是自己找過去的,但是的確是嘉嘉接待了他。
我看了看鄭小玉,心說,嘉嘉已經在我們那邊養傷了一個星期了,我們也經歷了不少事兒了,可是那個使鬼爪的人卻還沒有出現,我忽然覺得有些奇怪了,難道這事情真的不是劉會長做的?只是有人在中間挑撥離間而已麼?
但是,我也並不能肯定。
我甚至不敢完全相信陳柏川,我讓他把電話給嘉嘉,要親自確定嘉嘉的安危。
而嘉嘉很從容的接了電話,幾句話就打消了我所有的疑慮,我看著鄭小玉,鄭小玉示意我不用太糾結了,我才把電話結束通話,掛電話前,我對陳柏川說有任何情況第一時間聯絡我,他也答應了。雖然還是不放心,但也沒辦法了。
放下電話,我又盯著桌上那些簡報,看來看去,我心裡越發的有些發虛,我不由得對鄭小玉說道:小玉,有沒有可能,這次滅門慘案,和劉會長的計劃有關聯。我的意思是說,這裡所說的所有事情都另有隱情。比如你看……
我指著那簡報上的文字,說道。
這裡說,劉宏和劉景反目成仇是因為立場不同,但是卻含混不清,並沒有說,是什麼立場,劉會長應該和他二叔劉宏是同一個立場的,我們是不是還能猜測,劉會長甚至可能現在還想著繼承他二叔的遺志,繼續他二叔沒有完成的事業呢?如果他二叔真的跟劉景完全反目了那道還好,但是,如果不是這樣呢?如果他二叔其實還是支援當年的滅門案呢,如果他二叔,實際上,還有別的計劃和目的,即便是當年的那場災難,即便是兄弟反目這一系列的事件,都是他二叔計劃的一部分呢?那會怎麼樣?
鄭小玉說:那勉強可以解釋為什麼陳柏川要告訴你這些……
她頓了頓,又說:不過,陳柏川也可能是在混淆視聽,他肯定有他的目的。也有可能,陳柏川只是把事實擺在你面前,他並沒有什麼立場,也並不引導你什麼,就是看你自己怎麼想而已。所以你的想法雖然有合理性,但是說實話,還是有些牽強。
我說道:可是我想不出更多的理由,為什麼老爸會一定要加入那個組織,苦修道是犯罪組織,而且和官方完全對立,為什麼老爸要反官方,難道他就是想做個恐怖分子麼?可我不相信我爸是這樣的人!
鄭小玉笑了笑,說:我也不相信,你父親的一言一行,都不像是會去做罪犯的人,除非是逼不得已。他就算要報仇,也應該找到真正的仇家,也就是洛魔頭。
“對,洛魔頭還在不少地方佈置了那些邪陣,我爸如果真想報仇,以他的性格應該會去破解那些陣法,而不是遷怒到政府身上。更不可能去加入那種犯罪組織啊……”我咬牙說道。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鄭小玉上前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走一步算一步吧,總會有知道真相的一天。”
我依然在糾結著,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讓我一個激靈,站起身來,門外傳來一個沒好氣的聲音,說道:趕緊開門,否則我就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