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都沒動一下,我一劍朝他胸口扎過去,那人兩隻斷手,居然死死的摁住了天胎劍,我向往回撤也已經太晚了,那隻手,忽然像是軟綿綿的皮筋一樣,繞過我的長劍,死死的往他的方向拽過去。
我驚呆了,這特麼是啥,麵條人麼?
我和那個傢伙,開始展開了一場拉鋸戰。
但是,時間越長,我就越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發虛,背後也冒冷汗,胃裡翻江倒海的,而且好像有些頭昏眼花站不穩似的。
這時候,鄭小玉從後頭衝了過來,一步來到我身邊,髮絲朝那個傢伙再次席捲過去,直從他的腰部纏繞而上,很快就綁住了他的脖子,手臂,那傢伙雙手纏繞在劍上,沒有空管鄭小玉,鄭小玉直接把他捲了起來,狠狠拋了出去,那東西的身子輕飄飄的起來,卻重重的往不遠處落下去,我抽回天胎劍的片刻,那傢伙落在了那一堆屍體之間,我只看見一堆飄飛的塵土和落葉。
那東西,應該是已經掉到地底的屍坑裡去了。
我驚魂未定,還是有些頭暈,撫著胸口問鄭小玉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鄭小玉說趕緊出了林子再說,我們剛轉過身,突然之間,我們面前的地上一陣塵土飛揚,一個人影直接從地下鑽出來,朝我直接伸出雙手來,兩隻斷手,直接纏住了我的脖子,我頓時感覺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鄭小玉一把躲過我手中的天胎劍,一劍朝那東西腰上看過去。刷的一聲,天胎劍直接把那傢伙腰斬成了兩段。而黑暗之中,我居然發現,那傢伙被腰斬之後,並沒有內臟和碎肉落地,反而落下了一堆茅草。
而那東西的上半身依然死死的纏住我,雙目緊閉,死咬著嘴唇。
我們近在咫尺,我才看見,那傢伙的嘴唇之所以薄,眼睛之所以閉上,是因為那傢伙的眼睛和嘴,根本就已經被線給縫合了起來,他臉色慘白,根本不像是一張活人的臉。而且我意識到,我之所以感到一陣陣的頭昏目眩,是因為我的靈氣好像在被這傢伙抽走,而且流失的非常快。
鄭小玉又一劍上去,把那東西的頭也劈了下來,依舊沒有鮮血,沒有碎肉,只有飛騰而起的茅草,只剩下一個軀幹的東西,這時候卻依然不肯撒手,還是死死的餓著我的咽喉,但是力量卻開始減弱了,我的身子一點點的癱軟下去,終於,那掐著我的手徹底鬆開,我大口穿著粗氣,躺在滿地落葉的樹林之間,鄭小玉上來就拽了我一把,說讓我別躺在這裡,小心地下再伸出手來,我嚇得趕緊起身,差點沒再摔個嘴啃泥。鄭小玉再次拉著我往林子外頭走,好不容易我們走了出去,我問那東西到底是什麼。鄭小玉說那根本不是個人,我說廢話,是人沒那麼厲害的,那是具屍體麼?
鄭小玉還是搖頭,說那是皮相。
我說什麼叫皮相,聽起來很玄幻。
她沒說話,拉著我回了住處,把門都關上,又把符灰撒了一大圈,這才算是完事兒。
她回過頭,說道:那東西很危險。
我說:那就是傀儡吧?背後有人控制。
她點了點頭,說:是,是剝皮匠的東西,他們用這個東西吸人靈氣,我們惹上的剝皮匠絕對不是個生手,這麼短時間內就把那個屍蠱教的給剝皮了,接著又很短時間就做出了皮相攻擊我們。現在他絕對已經盯上我們了,很可能會跟上來。
我當時就覺得不對,想了想,我說道,我們幾天之內,已經惹上了三個牛逼哄哄的門派了吧?
鄭小玉點了點頭,我說道:你說說這個叫劉洋的想幹嘛吧,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讓我們四面樹敵麼?他這麼搞,到底是讓我們為他查案,還是讓我們莫名其妙的惹上一波一波更厲害的對手。
鄭小玉說道:這種事你早應該發覺了,但是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吧。
我說道:之前惹上陰陽師什麼的就夠了,陳家,李家,趕屍的,現在又來了剝皮的煉蠱的,這些人一起來找我們的話,我們有七八條命也不夠死的吧?
鄭小玉搖了搖頭,說現在也沒辦法抽身了,只能想辦法趕緊查清楚這件事。
我嘆了口氣,過了一會讓,才靜下心來分析最近發生的一切。如果那片林子真的是屍蠱教的人掌控的話,那他們在這裡已經修煉了多久,那些失蹤的人,死去的勘探人員,是不是都是屍蠱教的人所為,如果不是的話,那這片林子到底有什麼玄機,那些人又為什麼都會聚集到這裡來。
更重要的是,胡寅他們到底在隱瞞什麼,又為什麼要隱瞞,難道他們不希望我查清楚案子麼?
還有,那個所謂